沈舒玉、顧健東兩人渾身是血的回家,白蘿蔔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亂吃東西吃壞肚子了, 這兩天有點蔫蔫的,它自個找了草藥吃,這兩天都是躺在家裡,沒跟顧健東出去,

它在門口趴著,看到兩個主人身上都是血,可把狗子給擔心壞了,

一直圍著他們轉圈圈,汪汪叫, 眼裡還有淚水打轉,

沈舒玉蹲下來, “白蘿蔔,你彆著急,這不是我們的血。”

顧健東揉揉它的狗頭, “白蘿蔔我們真沒受傷,我們上山遇到了野豬了,這是野豬的血,野豬被我們打死啦。”

白蘿蔔的反應沒有那麼大了, 不過還是擔心主人,它出去找草藥去了。

等沈舒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,院子有好多草藥, 各種功效的草藥都有,是白蘿蔔叼回來的,

它坐在草藥旁邊,狗爪子推推草藥,示意沈舒玉坐下來大口大口吃,

沈舒玉:“……”這些草藥可不興幹吃,何況他們沒受傷,也不用草藥。

不過是她家白蘿蔔辛辛苦苦找回來的草藥,不能白白辜負狗子的心意,

沈舒玉把地上的草藥撿起來,放在簸箕上,曬乾了,可以收起來起來存放。

白蘿蔔見她不吃,還挺不高興的,在地上開始打滾。

沈舒玉回屋拿了一條肉乾哄它,耐心的給毛孩子解釋,“白蘿蔔,我和顧健東沒受傷,現在不用吃草藥。”

她洗了澡,換了衣服,白蘿蔔嗅了嗅鼻子,沒有聞到血腥味, 它信了,彷彿剛剛滾地撒潑的狗子不是它,它端端正正坐在地上,慢條斯理咬著沈舒玉給它吃的肉乾,

顧健東洗澡出來,搓洗他和沈舒玉帶有血的衣服, 白蘿蔔吃完肉乾,過去時不時的添亂。

打三頭野豬,沈舒玉真的是把渾身的牛勁給使出來了,現在渾身上下累得慌,一累,她就想鹹魚躺,“顧健東,我回屋眯一會兒。”

“去吧,去吧。”

縣城醫院。

沈三伯、劉盼睇和幾個壯勞力趕牛車急匆匆把沈雪、周景塵送到了醫院,

醫生一看兩人受這麼重的傷,直接把人推進急診室,

同村的人把人送到醫院就回去了,他們還惦記三頭野豬。

劉盼睇站在急診室門口手足無措,“向西,你說沈雪不會有啥事吧?”

沈三伯看著手術室,拍拍劉盼睇的手,“不會的,你肚子還有孩子,你的情緒不能太激動。”

“對,對,我的情緒不能太激動。”劉盼睇一直在心裡默唸,沈雪不會有事的,沈雪不會有事的。

護士過來問兩人是不是家屬, 沈三伯本能的張嘴就要說他們是孩子她爹孃,劉盼睇先一步開口,“我們和那姑娘是同一個村的,從小看著她長大的,那小夥子是下鄉知青,他們結婚了。”

“他們要做手術,你們是同一個村的,他們的手術費,你們看要不要幫忙墊一下。”

劉盼睇看向自己男人,沈三伯摸著自己的口袋,問護士,“做手術大概要多少錢。”

“兩個人大概要兩百多。”

劉盼睇倒吸了一口涼氣,兩百多,把他們賣了都拿不出這麼多錢,

他們三房有多少錢,劉盼睇是知道的, 能拿出二十算是頂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