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裡人這段時間天天都是三四點就起床,起床做了早飯囫圇吃了幾口就要出門幹活,

沈舒玉怕爺奶他們累著,想著法子給他們做好吃的,油水足,加上有沈舒玉的靈泉水。

老兩口從早幹到晚竟不覺得身體有多累,每晚下工回來,還能去菜地鋤草。

這幾天忙活下來,大房、二房、三房的人累得直不起腰,個個像是脫了一層皮,

沈大伯、張翠翠他們看爹孃回來還能扛著鋤頭去後院鋤草澆水,

一個兩個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素質。

他們的身體是不是太弱了?和老爹老孃幹一樣的活,

下了工精氣神像被抽乾了一樣,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彈,老爹老孃那精神頭像是 還能掰兩畝苞米,這是咋回事?

張翠翠、李彩霞、劉盼睇累到連晚飯都不想做, 各自推了推自家男人,

“ 你去做飯吧,今晚我不想做。”

沈大伯、二伯也累,推了推旁邊的兒子,

“家保(家國)去做飯。”

沈三伯沒有兒子指使,只能起來做晚飯。

想要一個兒子的心情此刻達到了頂峰。

劉盼睇也是同樣的想法,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肚子,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懷得上。

沈舒玉看家裡人都回來了,沒看見顧健東她問,“小秋,你們回來有看到顧健東嗎?”

沈秋躺在躺椅上,眯著眼,“健東哥說晚點回來,他要去河裡游泳。”

知道他在哪,沈舒玉也不管他了。

九點多,顧健東和白蘿蔔回來了,一人一狗溼噠噠的, 脖子上還掛著一連串的魚。

李彩霞第一個迎上來,“哎喲,咋這麼多魚啊,健東你去遊個泳,咋還游出這麼多魚來,身上都掛滿了,

魚掛在身上多累啊,來,二伯孃幫你取下來。”

“二伯孃, 我不累,魚等下在摘,舒玉呢?”

顧健東還想在沈舒玉面前顯擺他抓回來的魚 ,沒讓李彩霞把魚摘下來。

李彩霞瞧這一連串的魚笑得合不攏嘴,“舒玉在洗澡,進去有一會兒了,應該快出來了。”

這孩子不讓她把身上的魚拿下來,李彩霞就想把掛在白蘿蔔身上的魚給拿下來,

她蹲下來, 輕柔的摸了摸白蘿蔔的狗頭,“ 白蘿蔔累壞了吧,二伯孃幫你把魚拿下來。”

白蘿蔔後退兩步,抬爪子護著它的魚,“汪汪……汪。”不許拿。

李彩霞好笑,“你也要給舒玉看啊,行,行,我不拿了。”

沈秋從躺椅跳起來,“健東哥,你去捅魚窩了?”

顧健東得意,“我在河裡游泳,突然有好多魚湧出來,我隨手一抓,就抓到這麼多條啦。

其他人好笨的,抓了好久才抓到一條魚, 小肥仔他爹連一條魚也抓不到。”

張翠翠心說這孩子運氣可真好,遊個泳,都有一群魚送上來,下次這孩子去河邊游泳她得喊自家男人和兒子跟著一起去才行,說不準男人和兒子也能撿漏抓到一兩條魚。

顧健東想沈舒玉開門就看見他, 一人一狗坐在洗澡房門口。

他胳膊肘放在膝蓋上,手掌撐著下巴,頭歪著,

魚還沒死,尾巴不停的撲騰,顧健東生氣了,伸出鐵砂掌,挨個把魚拍暈,

掛在白蘿蔔身上的兩條魚也不老實, 狗爪子和顧健東同步,把撲騰的魚拍暈了。

把魚拍暈,一人一狗繼續傲嬌的揚著頭,抬頭望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