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婷本來就是一個大膽的孩子,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,就把電動汽車開得很熟絡,一個喊著滴滴,一個喊著都都,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盯著太陽呼來呼去。

蘇泉看著這一幕,突然開口說:“阿河,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騎腳踏車載著阿池衝到河裡?”

“你滾!”蘇清河惱羞成怒,這可以說是他的一個黑歷史,以前就沒少被人調侃。

小時候他父親給他買了一輛兒童單車,就是那種後輪兩邊各一個小輔輪的單車。時間一長,左邊的輔輪就往上翹了。

有一次他搭著蘇清池,踩著踩著重心突然就往左邊偏了,左邊那個輔輪一著地,方向就控制不住往左邊去,直接就衝過了馬路衝到了河裡。

不幸中的萬幸是兄弟倆沒摔傷,不過渾身溼漉漉地推著兒童單車,一邊哭著一邊往家裡走的狼狽模樣,被不少人看到了。

“好可惜,當時沒能看到你們衝下河裡的英勇身姿!”蘇泉一副惋惜的樣子,他只是看到蘇清河兄弟倆哭著回家的模樣,騎車衝下河還是第二天聽大人說的。

蘇清河也想以蘇泉的黑歷史回懟,但翻遍記憶卻發現,蘇泉的那些黑歷史都有他參與其中的身影,頓時就一陣惆悵,“你這次回家,你爸媽沒催你找物件?”

“你存心的吧?”蘇泉煩躁地把手中的遙控器往蘇清河手裡一塞,要不是在家裡被催了,他又何必待在蘇清河這裡?

蘇清河嘿嘿一笑,發揮出損友的本色,繼續刺激道:“你說你要是學下阿福那樣談過物件,明威叔和倩嬸也不至於那麼著急,母胎單身快三十年了,要不是他們思想沒那麼潮流,怕是都覺得你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!”

“哥,哥,我求你了,別說了,讓我耳根子清靜清靜一下!”蘇泉認慫,雙手合十求饒。

蘇清河見狀,也沒有繼續刺激他。

反倒是在旁邊樂呵呵聽著的白建安開口了,“我能理解你的父母,快三十歲的年紀了,一次戀愛沒有談過,他們著急也是正常的。”

蘇泉坦白道:“叔,跟你說句實話吧,其實我也理解我爸媽他們這種著急的心情。但是吧,一開始我本來是無所謂的,但他們在短時間內催得多了,天天在我耳邊嘮叨來嘮叨去,我就有一種抗拒的心態了,他們越是催,我就越不想去做!”

白建安明白了,這就是積極性沒了,本來應該自己自己主動去做的事,卻成為了被動的安排,所以才打心裡抗拒。

他到底也不是蘇泉的親人長輩,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
蘇泉又待了一會便就要走了,他還要去蘇福家裡幫忙準備今晚的燒烤。

晚上八點多,蘇清河抱著小乖乖帶著蘇小婷和白止來到蘇福家時,偌大的一個院子已經有不少人影了。

“小乖乖來了啊,姑姑抱一下好不好?”蘇海燕迎上來,跟白止打了個招呼後,就向小乖乖伸出手,小乖乖還認得面前這個海燕姑姑,也伸出了小手讓蘇海燕抱。

院裡的人也紛紛上來跟蘇清河打招呼,男男女女二十多個人,除了家屬,都是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同齡人,有幾張面孔在清明租地時也見過。所以招呼一打,再扯幾句玩笑話,十幾年未見的陌生感便就快速消融。

蘇清河跟童年小夥伴們聊了會,就進屋裡跟蘇福父母問了好。早兩年蘇福在市裡買了房子後,他父母就去市裡住了,逢年過節不一定回村子老家,主要是看蘇福回不回來。

市區到雙塘村實在是太遠了。

白止混了個臉熟後,就和蘇海燕到一邊坐下,逗著乖乖,然後又在蘇海燕的穿針引線下,跟幾個小少婦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。

“三叔~三叔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