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擁山早該想到,他們既然敢下狠手,肯定連他兒子一道動了。

他心中哀嘆,他一生都在致力於避免捲入鬥爭,但到頭來還是被牽扯進去。
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張擁山瞪著李折寒,但聲音氣勢弱了很多。

“張城主不必害怕,只是借你們的兵一用。請張城主將兵符交出來吧。”

兵符是能號令將兵的重要之物,李折寒相信父子二人必貼身攜帶。

張擁山強作鎮定道:“我父子把控龍笛城防衛十幾年,部下們對張家忠心耿耿。你們就算持有兵符,不見我們人,還是調動不了一兵一卒。”

李折寒又笑笑。一見此子透著聰明和狡黠的微笑,張擁山現在竟會感到一絲不寒而慄。

“謝謝張城主提醒,我相信城防衛對張家的忠心,兵符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如何發揮兵符的效力,就要看我們的本事了。忠誠的人有時候更好欺騙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張擁山不得不相信,這小子詭計多端,興許真有辦法。

“等我出來,你不得好死。”

“等事情了結,我必向張城主負荊請罪。請張城主把兵符交出來吧,以免我們自己動手,雙方都不好看。”

“沒有!死都沒有!”

張擁山只是對四大家軟弱,對他人,他身為城主的骨氣和尊嚴尚在。

“哦?那我們就不得不自己動手了,動作若是粗暴了些,還請擔當。”

張擁山依舊冷哼。

“在我身上!在我身上!我給你們,請你們保全我和我爹平安!”

張小昂叫道。他的骨頭可沒老子那麼硬,從被綁來那一刻,膽子就被嚇破了。

“張小昂!”

張擁山對兒子怒目而視。但隨即搖頭嘆氣,心道罷了。兒子從小嬌生慣養,沒受過什麼苦。他也一直沒讓兒子經過什麼磨練,兒子會是如此的軟骨頭並不意外。

李折寒笑道:“還是張指揮識時務。放心,我們不是綁架你們,只是請你們到白府做客。這段日子也必將二位奉為上賓,好吃好喝待著,絕不讓二位受一分苦。”

張小昂乖乖將兵符交了出來。

李折寒笑眯眯接過兵權的憑證,並得寸進尺道:“光有兵符不夠,還需要指揮寫一封信。”

張小昂看都不看父親,直接點頭道:“我寫。”

張擁山嘆道:“我張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……”

李折寒道:“城主言過了,張少主聰明伶俐,日後必有一番造化。”

“哼,”張擁山聽著更來氣,“你少得意。你太低估元家了,你們根本不可能是元家的對手。元家三子個個如狼,元仁的哥哥可是城防司指揮使,狠厲不輸元仁,你就等死吧。”

李折寒笑笑,只當是善意的提醒。

……

張家父子二人被帶了下去,關進府裡兩間隱蔽的廂房,並派高手嚴密把守。

白仲逸進來問道:“搞定了?”

李折寒晃了晃手裡的兵符和信。“白總隊可放心。”

“張家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。”

“或許就是這麼個兒子,四大家才沒把張家放在眼裡,令張家得意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