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顧雲嬌便叫了府裡兩個粗使婆子過來,囑咐她們去花家豆腐坊附近,打聽打聽十一孃的為人。

這要給自己找個後孃,可不能太馬虎,弄個厲害的進來,家裡吵吵鬧鬧那就沒意思了。

兩個婆子聽了吩咐都去了。

顧雲嬌照常去仁心堂看病。

才看了幾個病人,就有一個婆子提著豆腐來了,小聲給顧雲嬌稟報道:“奴婢去買豆腐,故意說差了一文錢,那十一娘還是讓我將豆腐提走了,只說明天記得給她,挺和善的。”

“奴婢四處打聽了下,都說這十一娘人爽利能幹,也不多話,人挺好。”

顧雲嬌打發婆子回去了。

等到快中午的時候,另一個婆子才匆匆來了。

婆子行了禮才道:“奴婢四處打聽了,大多數街坊都說這十一娘做生意和氣,人能幹,其餘的也沒什麼。”

“奴婢後來又遇到一人,是十一娘前夫家的弟媳,倒是跟奴婢說了許多,都是說十一娘不好的。”

“說他們當年趕走十一娘,是因為她在家除了做豆腐啥也不幹,還對他們兩口子呼來喝去,最後實在處不下去了,這才打發她回孃家的。”

顧雲嬌將這婆子也打發走了,自己回想了一下十一孃的樣子,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長相,弟媳的話不能算數。

吃了午飯,顧雲嬌悄悄跟她爹說了這事,顧玉恆老臉一紅,半晌沒出聲。

顧雲嬌笑道:“爹,要麼明天叫她來咱們店裡走一趟,要麼,你去花家豆腐鋪買快豆腐,你看,怎麼好?”

顧玉恆支支吾吾的道:“這,總不好讓人家女子先上門吧。”

顧雲嬌點頭,“那成,那就等媒婆過來了,讓她傳個話,約到街口那茶樓裡見個面如何?”

顧玉恆似乎還有些猶猶豫豫。

“哎呀,爹,您又不是小年輕了,自己見面聊一聊,成就成,不成也沒什麼。”

“您說呢。”

顧玉恆這才點頭,“也好。”接著輕咳一聲,掩飾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
顧雲嬌抿著嘴忍著笑走了。

第二天一早,等媒婆過來,顧雲嬌便說了。

媒婆拍著胸脯,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
“只是相看肯定要下午了,十一娘上午要做生意。”

吃了午飯,顧雲嬌就催著她爹去換身衣裳,她推著顧玉恆進門,“爹,您那鬍子也颳了,顯著年輕些。”

等到顧玉恆再出來的時候,顧雲嬌就見她爹髮梳得一根不亂,身上穿著她才讓人給他做的嶄新的綢緞袍子。

鬍子也刮乾淨了,人看著年輕了好幾歲。

顧玉恆看一眼顧雲嬌,不自在的扯扯身上的新袍子,“行麼?”

顧雲嬌抿著嘴笑,“太行了,您快去吧。”

顧玉恆理理袍子大步走了。

街口有家福來茶樓。

一樓是散座,二樓有幾個包間,顧雲嬌昨天就讓人訂了個包間。

十一娘正有些忐忑的坐在包間裡。

昨天媒婆跟她一說,她都想不到還有這種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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