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非常不高興,想想又覺得或許是自己話沒說清楚,“咱們府上是容府,就是容貴妃的孃家。”

楊瑩看了顧雲嬌一眼,見她手指搭在病人脈上,正閉目沉思。

她朝丫鬟擺擺手,“別吵嚷,你家夫人要看病就來,顧大夫的規矩是不出診。”

丫鬟見報了自家府上的名號也鎮不住人,越發生氣了,“你們膽子可真大,連貴妃娘娘的面子也敢不給,你們等著吧。”說著一扭身走了。

顧玉恆在旁邊看著,眉頭皺了起來。

顧雲嬌給老太太看了病,認真開了張方子。

等道傍晚,顧雲嬌忙完了,顧玉恆才過來小聲道:“我常聽人說,容貴妃如今正得寵,今兒那丫頭回去了,肯定沒好話,這要是傳到貴妃娘娘耳朵裡了,會不會對你有啥不好的?”

顧雲嬌笑了笑,看看店裡基本沒人了,笑道:“爹,你放心,如今在這湘城裡,我還真不怕誰。”

不說國公爺和江宥之這兩座大靠山,就是她自己,也是皇上親自封的護國夫人。

就這麼一個看病的事,她愛給誰看不給誰看,她就不信聖上還能管這麼寬。

人有了底氣,有時候,處理事情便可以不去考慮那麼多,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完全沒問題。

楊瑩在旁邊說了一句,“不過,我聽說容家人特別護短,還不講理,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。”

江宥之這時正好進門,聽到楊瑩的話,“容家?他們怎麼了?”

楊瑩忙將事情說了。

江宥之輕嗤一聲,“這算什麼事,有什麼好怕的,我就等著看容家怎麼辦。”

顧玉恆招呼江宥之,“要不,今兒就在這裡用飯?桂花正好做了幾個好菜。”

家裡橫豎也沒人,孩子們不在家,國公爺和林爍也不可能回去。

顧雲嬌便和江宥之留下,陪著她爹用飯。

顧川去年考了舉人,沒有繼續春闈,而是出門遊歷去了。

如今也就是顧玉恆一個人住在鋪子裡。

吃了飯,江宥之拉著顧雲嬌的手打算回家。

顧雲嬌突然悔脫看了一眼,燭光下,她爹已經有不少白髮了。

她輕聲道:“爹,你還是續絃吧。”

顧玉恆看著她,“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。”

顧雲嬌有點心酸,她就是覺得爹也老了,晚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多麼孤單。

她朝顧玉恆笑笑,“我明兒就託媒人幫你尋個不錯的。”

顧玉恆老臉微紅,“你這丫頭,哪有閨女替老父親操持這事的。”

顧雲嬌見父親也不是反對的意思,笑盈盈的道:“就這麼說定了,爹,那我和三郎先回家了。”

馬車上,顧雲嬌小聲問江宥之,“國公爺呢,他想沒想過續絃?”

江宥之搖頭,“他跟我說過,他說不想續絃了,再說他成天在軍營裡,便是娶個人回家也是擺設。”

顧雲嬌便沒再提這個話題。

第二天,她又照常去仁心堂看診。

忙了一會兒,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太監。

他穿著宮裡的衣裳,一看便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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