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就算知道荷包有毒,現在扔掉也晚了。

完顏璋也不捨得扔,他緊緊的抓住荷包,意識漸漸模糊,他不後悔,人生如果能夠重來,這天下,還有她,他全部都要。

······

睡到半夜,顧雲嬌猛地從夢中驚醒。

寒風吹得客棧的窗紙啪啪作響,顧雲嬌只覺得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陰寒之氣。

她轉頭看了看,江宥之睡熟了,佑兒也乖乖的睡著沒醒。

她閉了閉眼,想起剛才自己的夢。

她夢到了完顏璋。

在夢裡,他拿著那個荷包,對她道:“今生你欠我的,來世你要還我。”

在夢裡顧雲嬌懵懵懂懂點了點頭,“好,我欠你的我一定還。”

醒來之後她心裡雪亮,完顏璋應該是沒了。

那天她生產之前,就在完顏璋身上下了一種毒。

毒被抹在她的指甲上,她藉著當時生孩子的那股痛得死去活來的勁兒,用指甲劃破了完顏璋的面板。

這種毒,一旦進入血液,就很難被人體代謝掉。

但是這種毒發作起來也十分緩慢。

而且,只是劃破了面板,藥量太少,並不足以致命。

因此顧雲嬌等了一個月,又下了第二種毒。

第二種毒下在荷包上。

她之所以選擇繡一隻雄鷹,是因為絲線在藥水裡浸泡過,藥水有顏色,只有深色的絲線才不容易察覺。

而雄鷹身上的羽毛都是黑色褐色的,正好。

這種毒,跟之前的那種毒結合在一起,能在比較短的時間內建人於死地。

只不過,顧雲嬌也沒想到會這麼快。

她估計完顏璋若是隨身佩戴著那個荷包,至少也還得一兩個月才能毒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