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宥之只關心一件事,“皇上要是批了摺子,什麼時候處斬?”

一般來說,大楚朝的死刑犯都是層層審批之後,統一在秋後處斬。

江仲行嘿嘿一笑,“怎麼可能,夜長夢多,張大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,判的斬立決。”

江宥之微微一笑,“到時候我要去觀刑。”

他得親眼看著嚴北辰死,防備有什麼偷樑換柱的事情發生。

江仲行拍拍他的肩,“應該就這兩天了,皇上也頂不住壓力,會盡快批下來的。”

他接著又道:“對了,晉國的使團快要進京了。”

江宥之問道,“晉國使團是來商談幽雲十六州的事兒?”

江仲行點頭,“真要買回來了也好,有了幽雲十六州,對京城來說也是地形上的屏障,不然大晉可以毫無阻礙的放馬中原。”

父子倆聊了會兒國事,江宥之才回房。

成親之前,江宥之就跟顧雲嬌說好的,先安排好作坊的事情,成親之後,怎麼也得在家休息十來天,才準出去上工。

江宥之自己也向國子監告了十天假。

回到房裡,看到顧雲嬌拿著針線正在繡花。

江宥之這還是第一次看她拿針線,他過去瞧了一眼,布料是青色的綢緞,花樣子是寶相花,布料不大,看樣子是要做荷包。

他先看正面,還不錯,似模似樣的,花紋的樣子也出來一點了。

他抽出她手裡的繡花繃子,剛打算放下,就看到了花樣的反面。

反面的線縱橫交錯,各種顏色的線糾結在一起,亂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。

江宥之想象了一下自己伸手進荷包拿東西,然後手指被線纏住出不來的狀態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顧雲嬌捶他一下,“你敢笑,荷包我不給你了!”

江宥之一把抱起她,低頭親了她一口,“不是笑你,我是高興。”

“都這時候了,咱們睡覺去。”

顧雲嬌又捶他一下,“才戌初,還早得很!”

江宥之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,將顧雲嬌抱上了床。

他如今是真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和顧雲嬌黏在一起才好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屋裡傳來顧雲嬌軟軟的聲音,“不要了~”

“這麼下去會腎虛的——”

接著是江宥之帶著喘息的低沉嗓音,“不要緊,弄點藥吃就行······”

兩人在家胡天胡地過了幾天,顧雲嬌走路腿都軟了,晚上堅決不讓江宥之碰。

江宥之只得摟著她,忽然想起白天得的訊息,“明天嚴家父子殺頭,我去觀刑,你乖乖的在家不要出去。”

顧雲嬌遲疑了一下,“我也要去。”

江宥之搖頭,“別去,去了回來怕做噩夢。”

顧雲嬌想了想,“有你在,我不會做噩夢的,我想去看看。”

她也想親眼看到嚴北辰死,只有這樣,才能放心。

江宥之無奈的道:“那就一道去。”

他心裡想著,萬一嬌嬌害怕,他捂住她的眼睛就好了。

第二天,顧雲嬌穿了男裝,從頭到腳都裹在一件大氅裡,這才和江宥之往刑場那邊過去。

刑場在城內一塊空地上。

每年秋後,京城附近要殺頭的人犯便集中在這裡殺頭,長此以往,這附近地上的泥土都染成了一種奇怪的紅褐色。

&nbsp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