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又有個小乞丐過來喊叫,好幾個顧客都忍不住八折的誘惑,拿著方子往麒麟堂那邊去了。

張順一下就空閒了,他急了,跑過來在顧雲嬌耳邊低聲道:“東家,這麼下去不行啊,咱們這不是為麒麟堂作嫁衣麼?”

“要不,咱們也降價?”

顧雲嬌想了想,降價,她比孫掌櫃更有優勢,她的藥材絕大部分都不要錢,沒有成本,賣多少都是純利潤。

但是她降了,對面肯定會跟著再降,她再降價,對面再降,無非是陷入惡性迴圈。

雖說,她跟對面打價格戰,白送都沒有壓力,她固然能坑死對面的孫掌櫃,但是,這湘城又不是隻有兩家藥鋪。

其餘的藥鋪知道了能放過他們?

百姓習慣了打折的甚至不要錢的藥,將來恢復了原價,他們豈不怨聲載道。

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
這種惡性競爭在搞垮別人的同時,也會搞垮自己。

顧雲嬌搖了搖頭。

張順急了,“那怎麼辦?”

顧雲嬌思索了一下,瞬間有了主意,“好辦。”

“你喊一聲,就說我幾天之內不收診費。”

“但是藥方不能拿走,必須在店裡抓藥。”

張順一拍大腿,“東家高明。”

他笑嘻嘻的對著排隊的那些人道:“顧大夫說了,大夥排隊都不容易,這幾天就不收大夥的診費了。”

“不過藥方子要留下存檔。”

“以後再需要抓藥的,報名字,咱就能將藥方找出來。”

排隊的人一聽,不要診費,等於少了四錢銀子,那藥錢不超過二兩的話,那還賺了。

顧雲嬌的診費原本是二錢銀子,跟對面麒麟堂的張大夫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