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文忠看著我緊咬著牙,隨後對我行大禮,五體投地。

“楊文忠願為少主赴死,肝腦塗地,死而後已!”

我沒想到楊文忠會突然對我行大禮,而且說什麼赴死,我嚇得急忙扶起。

“楊叔你這是在折我的壽啊,快起來,快起來,我若是說錯了什麼話,楊叔你直接批評我便是,你這是做什麼?……”

“怎麼還哭了呢?”

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,而對一個過了不惑之年的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而言,落淚不是傷心痛苦,而是伯樂遇到了千里馬,千里馬遇到了伯樂。

“少主,老臣是喜極而泣,是眼睛進沙子了,不礙事,不礙事。”楊文忠低著頭抹眼淚。

我看著眼前年歲和我爸相仿的男人,心裡很不是滋味,人這一輩子太難了。

我緊握著楊文忠的手,“楊叔,以後你叫我小羅就行,哪怕我真是什麼少主,哪怕爺爺的身份很高,可我現在啥也不是,配不上少主的稱號。”

“少主……”楊文忠想說什麼,而我對他瞪眼,頓時楊文忠改口,“小羅,成功哪有那麼容易,要做大事更是難如登天,而你所做之事,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,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。”

“在老臣看來,最快也需要十年。”楊文忠認真說道。

我在聽到十年的時候,一個踉蹌,差點來了一個平地摔。

“啥玩意?十年!”我失聲道。

楊文忠樂呵一笑,“如果一切順利十年應該夠了,可若是進展緩慢,恐怕得十八年,到時候少主五十知天命,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少主成就大業!”

我急忙搖頭,“不不不,未來之事我不想知道,你也別告訴我,我龍海洲為了撈女屍,可是渡過了最漫長的七天,更別說十年了。”

“按照我現在的進展,十年的話,得上千萬字了吧……”

楊文忠一頭霧水,滿臉問號?

我擺了擺手,“沒什麼沒什麼,你快把女兒抱進屋裡,她得了很奇怪的病,我試試能不能幫她。”

“小羅,要不然你去抱雪兒吧,我一把老骨頭了,還是個文弱書生,讓我動腦子還行。”

楊文忠的言外之意是讓我抱他女兒咯。

本來我覺得抱楊雪兒沒啥的,可楊文忠的臉色有些怪異,像極了岳父笑。

“楊叔,我事先宣告,這可是你讓我抱的,別到時候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,我抱了她就得娶她之類的。”我縮著頭弱弱道。

“不會不會,雖然我古板,遵守老規矩,不過女兒的婚姻大事,我聽她的,她喜歡嫁給誰我都會同意。”

我嗯了一聲,然後把楊雪兒公主抱,進入了小院子。

楊文忠父女住的小院子是真的偏僻,除了一條路外,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家,而是一片荒廢已久的空地,在不遠處隱約能看到墳堆。

很顯然,身為大學校長的楊文忠和校花女兒住在這樣的地方,已經不能奇怪來形容了,完全是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