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子?”

48號樓十六層,司空青鳥病懨懨的坐在聽風鑑總部的辦公桌上,蒼白的手指間把玩著一根金條。

金條成色汙黃,純度明顯不高。

佈滿磕痕的表面,也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。

這樣的金條,站在他面前的青女,手裡還捧著十多根。

沉甸甸的分量壓得青女兩條手臂都微微顫抖著。

“那人還問了些什麼?”司空青鳥將金條扔回青女手中,問了句。

“沒了,他像是第一次來烏江鎮,問的也都是些普通問題,除了第一個問題我沒有答上來,也只有江家那件事,他特別詢問了一些細節。”青女回憶著,有點緊張。

雖說她們做的就是倒賣情報的營生,老闆也准許她們出賣任何情報,但她總覺得那位氣質斐然的癸級打手不是一般人,自己說出去的情報,很可能會給樓上那位周管事帶來滅頂之災。

不過,這裡可是48號樓啊,銅牆鐵壁,守備森嚴,也不是說闖就能闖進來的……

青女胡思亂想著,偷瞄一眼。

有點摸不準,老闆為什麼把她叫回來,問第二次,這些事她之前明明已經稟報過了。

難道老闆也擔心那人會對周管事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?

青女看向司空青鳥的眼神不禁多了一絲欽佩,不愧是老闆,不止對屬下好,連同事關係也處的如此和諧……

她正暗自讚歎著,偷瞄過去的目光卻是猛地一怔,就連她手裡那一捧金條,都不小心抖落了兩根。

“怎麼了?”青鳥皺眉,回頭看向身後巨大的落地窗。

透亮的玻璃外,什麼都沒有。

“沒、沒事,可能是眼花了……”青女使勁眨了眨眼,窗外空蕩蕩的,確實是什麼都沒有。

她大概是瞎了,怎麼會看到那個人從窗外一閃而過?

這可是十六樓啊!

三米多高的落地窗,連個可攀爬落腳的地方都沒有……

陳宇一瞬間躍過十六樓那塊巨大的玻璃窗,扒住十七層的視窗,拉開窗扇就一下跳了進去。

失策了,沒想到十六樓這一整側牆面,幾乎都是玻璃,應該沒被看到吧?

陳宇如此想著,才穿過視窗,就對上了一雙驚愕的美眸。

這裡怎麼會有人?

他是觀察好房間黑著燈,才跳進來的。

陳宇心下一怔。

譚欣瑤舉著手機,踩在小板凳上,正努力把手機舉到浴室的通風窗附近,試圖找到一點訊號。

然後高處那扇半開的窗子就傳來‘嘭’的一聲,沉悶的抓握聲,緊接著窗扇被快速拉開。

譚欣瑤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,就被一個結實的胸膛迎面撞倒,一屁股摔在了地上。

後尾骨傳來的劇痛,讓她忍不住慘叫一聲。

“別叫,是我。”陳宇捂住譚欣瑤的嘴,防止她發出任何聲音。

但兩人砸倒在地的聲響,還是驚動了門外的守衛。

“譚小姐?”漆黑的房間外,忽然有人喊了聲。

譚欣瑤趕緊扒開陳宇的手,說道,“我…我沒事,只是起床喝水,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
“需要醫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