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遠在死亡谷的許念之正盤膝於巨大的世界樹之下,沉心靜氣,與王甫、杜君清、普善和尚三人,一同打坐。

陳宇離開死亡谷之前,曾與幾人說過,這死亡谷生出的世界樹雖是木屬性,與幾人自身的靈性不符,但由於幾人修煉的功法,暫無屬性之分,所以任何靈氣都可以拿來修煉。

只是相對於同屬性的靈氣,成效上會偏差很多。

但幾人自打修煉,就沒見過這麼渾厚的靈脈。

哪還管成效差不差?

就算再差,也比他們之前搶破頭的那些小靈脈強上太多了!

而且,對他們這種為修煉而痴狂的人來說,那必然是要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。

白白守著這麼渾厚的靈脈,卻不加以利用,那豈不是在浪費生命?

陳宇走後,幾人立時就分了工。

普善和尚帶來的小弟子淨心,當天就回玉隱廟去了。

而華陽真人和戴秉文也聲稱有事要辦,晚一兩天之後也一同離開了。

餘下的五人是一人一天,輪番去礦洞那邊監工,旁的時間,便都聚在這世界樹下修煉。

幾人運轉真氣,以靈府吐納之時,可以感覺到一股清流般的靈氣自世界樹那粗壯的樹身上分流出來。

湧入其體內,將經脈靈府鍛洗,再隨之撥出。

那種被充沛靈氣所洗滌的舒適感,是幾人在之前的修煉中從未感受過的。

所以每每前來修煉,幾人都會沉浸其中,對周遭事物置若罔聞。

今日,正是輪到喻流風去礦洞那邊監督採礦,餘下四人便各自佔了一席之地,繼續迴圈往復的修煉和沉澱。

然而就在許念之沉浸其中之時,他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
突然出現的噪音,讓許念之略顯不快的皺眉,隨即平復氣息,拿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
來電顯示是許志祥。

許念之猶豫片刻,接通了電話。

“喂?”

“老爺子,您在什麼地方呢?”手機另一邊立刻傳來了許志祥小心翼翼的詢問聲。

“在山裡。”許念之的語氣沒有半分親近。

讓電話另一邊的許志祥頓感一陣不自在。

雖然他是許念之的親孫子,但他這位爺爺那真是不近人情的很,放眼整個許家,也只有許暢能入得了老爺子的眼。

如此想著,許志祥又說道,“爺,許暢被人打傷,住院了。”

聞言,許念之一愣,隨即問道,“傷的很嚴重嗎?”

“頭上縫了幾針,手臂的血管也被挑斷了,若不是及時送醫,恐怕已經性命難保了。”許志祥略顯誇張的答了句。

聞聽此話,許念之猛的站了起來,又問道,“是誰傷的許暢?”

“是霍啟民的侄子霍斌。”許志祥猶豫著答了句。

“什麼?”許念之一怔,又怒道,“你給我打電話,是擺不平那個小小的霍家?”

許志祥被許念之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,趕忙說道,“不、不是啊!是鍾衛國橫插一腳,不然我已經把霍家端了。”

“鍾衛國?”許念之越發奇怪,“這和鍾家又有什麼關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