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霍府門外的大街上,嘈雜一片,到處都是棍棒相撞的‘砰嗙’聲,和棍子掄在人身上的悶響。

沒人喊疼,霍家的夥計都拼了命護在霍啟民周圍。

放眼望去,霍家那數十人的夥計,在許家保鏢的圍攻下,頓時顯得那麼渺渺無幾。

可許家的保鏢不斷有人哀嚎著倒下去,霍家的夥計卻一個沒少,哪怕頭破血流,他們也沒放棄。

這就是差距,是拿著工資的安保,和出生入死過的地痞之間的差距。

許志祥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見那些保鏢遲遲未能拿住霍啟民,頓時急躁起來,立時喊道,“誰幹掉霍啟民,老子賞他一棟別墅!外加三千萬!”

聞聽此話,原本消極怠工的一眾保鏢頓時跟著急躁起來。

紛紛擁擠著,往霍啟民的方向擠。

眼瞅著霍家那些夥計就要擋不住了,霍啟民也不忍心這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,繼續受創,他拔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,正要一了百了。

卻見遠處早就熄燈的大道忽然照過來很多車燈。

那些車影錯落著,像是猛虎一樣呼嘯而至,幾乎是霎時間就將街道堵了個水洩不通,其中打頭的幾輛車子,甚至直接將許志祥的車隊撞歪了好幾輛。

許志祥頓時一驚。

將霍家人圍起來的一眾保鏢也紛紛停手,狀若驚恐的朝兩邊的車子看了看。

都是一水的重型越野車。

然而車子停穩之後,卻沒有人從車上下來。

許志祥驚魂未定,衣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
他拿出手機一看,是鍾衛國打來的。

狐疑著,許志祥接通了電話。

手機裡,鍾衛國直接開門見山道,“許先生,你兒子被霍斌和苗苗打進醫院的事,我已經問過苗苗了,是你兒子非禮調戲我家苗苗在先,霍斌是仗義出手,你若是要個醫藥費,鍾某願意出,但你若是非要將事情鬧得這麼難看,就別怪鍾某不給你許家面子了。”

“鍾衛國!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?你跟許家合作的那些生意,都不要了?”許志祥頓時聲嘶力竭的怒罵了一聲。

鍾衛國卻冷笑道,“鍾家的生意,始終只是小打小鬧,我鍾衛國也從不靠那點小生意吃飯,許先生應該知道的。”

鍾衛國話音未落,堵在道口的越野車忽然鳴起笛聲,頓時另一邊的越野車又猛的往許家那車隊上撞了一下。

頃刻間,原本已經連續追尾的車子,有幾輛甚至都撅了起來。

就連許志祥身後的車,都被頂出了兩米遠。

許志祥心中一抖,又怒斥道,“你敢?”

“我鍾衛國沒什麼不敢的。”鍾衛國冷聲說著,又按了一聲車喇叭。

聞聲,許志祥整個人都麻了,他立時舉手道,“停!我走。”

聞聽此話,鍾衛國又鳴了兩聲車笛,街對面的越野車才將轟響的發動機聲降下來。

許志祥抓著手機的手,都氣的哆嗦起來,又說道,“鍾衛國,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,後悔的!”

說罷,他結束通話電話,就轉身上了車。

將霍傢伙計團團圍住的許家保鏢見狀,也紛紛散開,拖著傷員去找自己的車了。

鍾衛國的車隊退開一些,給許家的車讓開路。

幾乎是眨眼之間,許家的車就跑的一輛都不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