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戴秉文撐腰,吳洪立時便毫無壓力的指認了句。

而陳宇和周圍的一眾道士都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。

不明情況的吳洪冷哼一聲,對陳宇說道,“姓陳的,沒想到老子又回來了吧?”

說罷,吳洪轉過頭,正要把他祖師爺爺亮出來,讓陳宇知道知道厲害。

哪知道回頭一看,他祖師爺爺怎麼跪地上了?!

吳洪一愣。

陳宇順著他目光,也看到了一時腿軟跌倒的戴秉文,不禁奇怪,這不是那幾個修真者之中的山羊鬍老頭嗎?

“祖、祖師爺爺……您這是咋了?”吳洪趕忙動手把人扶了起來,又指著陳宇說道,“這個人就是殺了我戴坤小恩師的兇手啊,您可一定要給他報仇啊!”

然而,他話音未落,戴秉文忽然將他甩開,一本正經道,“冤家宜解不宜結,報什麼仇!”

“啥?”吳洪又是一愣。

戴秉文卻徑直走向陳宇,朝陳宇抱了抱拳,十分客氣的說道,“小兄弟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
陳宇掃視二人一眼,問道,“你是來給戴坤報仇的?”

戴秉文神色一僵,趕忙說道,“當然不是,戴坤那不肖子孫,當年就是因為背了人命,才會被方外門除名,我這是聽說,您幫我們除了這個禍害,特意前來道謝的。”

聞聽此話的吳洪腦中一陣嗡響,他慌忙湊上前,急道,“祖師爺爺,您來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!”

戴秉文卻冷聲道,“戴坤早就不是我方外門的弟子了,你休要再叫老夫什麼祖師爺爺,也休想敗壞方外門的名聲!”

頓時,吳洪那腦袋瓜子都快急冒煙了,他急吼吼的看著戴秉文,說道,“可是……戴坤小恩師是您戴家的子孫啊,除去方外門這一層關係,您也不顧這份血脈之情了嗎?就讓他這樣白白死掉了?”

戴秉文聞言,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,生怕陳宇會因此對他心生芥蒂。

這時,陳宇卻對吳洪說道,“你覺得,殺人償命,是天經地義的事?”

吳洪立時怒道,“這是當然了!你殺了我戴坤小恩師,就要給他償命!”

陳宇又問他,“那被戴坤殺掉的那些人呢?他身上背的人命不止一條吧?”

吳洪一愣,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了。

陳宇又說道,“你只從我院子裡挖出了戴坤的遺物,就一口斷定是我殺了他,那你又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嗎?”

吳洪眉峰一緊,這他上哪知道去?

他一年到頭都見不到戴坤幾次,平時也沒什麼聯絡。

見吳洪還是不說話。

陳宇淡聲道,“那是因為他在追殺我徒弟,追到我家裡,沒找到我徒弟,就要對我徒弟的孫女下死手,這種人就像一條瘋狗,起了殺心,不見血,是不會罷手的!我只是擰掉了他的腦袋,給他一點教訓。”

陳宇輕描淡寫的說著,又看向山羊鬍老頭,說道,“你是方外門的人?”

聞言,戴秉文立時自我介紹道,“老夫是方外門的三大長老之首,戴秉文。”

“你也姓戴?看來那個戴坤真是你的子孫,我殺了他,你是否心有怨言?”

“沒、沒有啊!老夫家在嶺城,戴氏一族人丁興旺,那個戴坤其實也並非老夫的直系子孫,只是碰巧同姓而已,碰巧同姓……”

戴秉文如此說著,無比緊張的抬手抹了抹額角的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