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青鳥頓時正經起來,點頭道,“除了鳳鳴山遺墓挖掘出的古簡不能動以外,其餘古簡都在周世德手裡,現在那老孫子進了巡捕房,你若是想要,我給你找來,倒也不難,不過……”

如此說著,司空青鳥看向陳宇,狐疑道,“你要那些原件做什麼?古簡上的太秦文字,繁複難辨,沒有譚北斗那種貫通古今的學識,是推斷不出古簡內容的。”

聞言,陳宇卻淡聲道,“不必推斷,我能看懂太秦古文。”

“什麼?”司空青鳥蒙了一瞬。

陳宇重複道,“我是說,我認識太秦古國的文字,也正是不放心譚先生推斷的內容是否正確,才要親自看看。”

司空青鳥愣怔半晌,忽然無奈道,“你可真是個神仙。”

陳宇又拿出霍啟民給他的報紙,遞給司空青鳥,“還有報紙上這些人,我要知道他們的名字。”

“這都三年前的人了,且不說進考古隊用的真名還是假名,這臉都有可能是易容的,我上哪給你找去?”司空青鳥面露難色。

陳宇卻說道,“不,那個人一定用的真名,在考古隊裡也絕非一般的打雜人員。”

“照譚先生所說,當年挖掘太秦古墓的審批是連夜透過的,這是個突發事件,對方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,並採取行動,絕不是巧合。”

司空青鳥思索片刻,問道,“你的意思是,那人一直在關注鳳鳴山的古墓?”

陳宇點頭道,“不止如此,這人家裡世代應該都有從事考古行業,鳳鳴山遺墓,是太秦古國末代君王的墓葬,也是太秦古國沒落的始端,對於那些人來說,這座墓,不止藏著寶藏的秘密,更是他們的祖墳,是依託信仰的地方,說不定年年還會有人去山上祭掃。”

司空青鳥狐疑道,“可之前,你不是說不用查,也不用問,試試就知道了麼?”

陳宇無奈,“那是說給譚先生聽的,在找到真正的始作俑者之前,任何人都有嫌疑,包括你。”

“……這關我什麼事?”司空青鳥腹誹著,又說道,“你讓我做這做那,又是背鍋,又是找古簡,還讓我找人,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治病?”

聞聽此話,陳宇才想起來問他,“你方才不喝那藥粥,說是過敏?”

司空青鳥點頭,“不止藥粥過敏,我是任何中西藥,都不能沾。”

陳宇眉峰一皺,淡聲道,“那就有點麻煩了。”

“哎?你這河都沒過,就拆橋,有點過分了吧?”司空青鳥心下一急。

陳宇卻說道,“自古醫藥不分家,你與藥性不和,這凝血癥不能以藥調養,若想徹底治癒,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。”

司空青鳥趕忙追問,“什麼辦法?”

“洗血。”陳宇淡聲答了句。

“什麼玩意兒?”司空青鳥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陳宇又說道,“就是將你體內的血,與另一種生物調換,待血液洗養乾淨,再調換回來。”

“……你不是在拿我開涮吧?”司空青鳥抽了抽嘴角,又問道,“還有‘另一種生物’是什麼鬼?你如果說是跟血型相同的人換血,我還能理解,這隨便找個阿貓阿狗就想敷衍我,你拿我當棒槌呢?”

“與人換血,只能減輕凝血癥的症狀,不能治癒,這你應該知道。”陳宇出言點破,又說道,“我說的另一種生物,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,是深海靈鮓。”

“不過,靈鮓在這裡是不是真的存在,我還不能確定。”

“而且,就算真的存在,要靠靈鮓來洗養血脈,也並非易事。”

“因為,我暈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