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狗一樣的戒塵倒在地上渾身是血,不止身上被撕咬的皮開肉綻,就連臉上也翻著幾道血淋淋的皮肉。

聽陳宇問,司空青鳥還特意湊上前,仔細看了看,無語道,“這人都讓你的狗咬花了,我上哪認識去?”

“怎麼,你這段時間沒派人盯著我嗎?”陳宇不在意的說著,動手封住戒塵的幾道穴位,防止人死掉。

司空青鳥則是乾笑兩聲,說道,“你讓我定期給周文殊送七日散的解藥,卻沒將解藥留給我,我不確定一下你的住址,怎麼來拿解藥?除此之外,我可真沒派人盯著你。”

陳宇掃他一眼,起身進了亮著燈的東屋。

狹小昏暗的房間裡,除了一個破衣櫃,一張老舊的彈簧床,就什麼都沒了。

工裝男舉著吊瓶站在床頭,一個人就擋住了半個門口。

葉紅楓站在角落裡,腳下除了老張堆放的行李,更是連把椅子都沒有。

等老張和譚欣瑤將老爺子安置好,陳宇再進了屋子,這屋裡已經擠得有點透不過氣了。

被陳宇擋在門外,連門口都沒進去的司空青鳥頓感一陣不快,“我說姓陳的,你懸賞一顆狗頭,尚且幾千萬幾百萬的往外拿,怎麼就住在這種破地方?”

屋裡的陳宇根本就沒說話,他側身從床縫裡摸出一根釘子,打在牆上,將工裝男手裡的吊瓶拿過來,掛到了釘子上。

隨之,工裝男很是識相的退了出去,老張也撓撓頭說要出去透透氣,跟著走了。

譚欣瑤時不時偷瞄陳宇一眼,不想出去,卻聽爺爺說,“欣瑤啊,你也出去吧,爺爺有話要跟陳大夫說。”

“哦。”譚欣瑤略顯失望的癟癟嘴,只能也退出了房間。

這時陳宇看向葉紅楓,說道,“葉姑娘,外屋有位傷患,還請你幫忙處理一下。”

聞言,葉紅楓柳眉微蹙,知道陳宇是有意支開她,但她也確實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兒,還以為是陳宇把街上那老道弄屋裡來了,可出去一看,竟然是另外一人。

且這人傷的似乎比外面那老道還嚴重。

譚欣瑤也被外屋那具血淋淋的‘屍體’驚得頭皮一麻。

“你們幾個過來搭把手。”葉紅楓如此說著,開啟隨身攜帶的藥箱,取了繃帶剪刀等處理外傷的醫療用品。

外屋幾人七手八腳的給戒塵處理著傷口。

司空青鳥見屋裡寬敞了,立時就進屋問了句,“我就不用出去了吧?”

陳宇沒做聲,直接從揹包裡拿出一張報紙,遞到了譚北斗面前。

見到那報紙上的合影,譚北斗神色一怔,才將其接過去,悵然道,“看來你都知道了。”

“只聽說了一些皮毛。”陳宇如此說著,探手搭在譚北斗的手腕上,為其把了把脈,確定譚北斗只是氣血兩虧,已無大礙,這才將手收回來。

這時,譚北斗嘆氣道,“我知道的也不多,我一直以為那次考古會給神州大陸悠遠的歷史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,可沒想到,竟害了江兄一家。”

陳宇問道,“鳳鳴山考古,真是江別森一手促成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