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茉莉花茉莉花的,我們也不是揚州人。”

“你還嘴硬,死不承認。”

“我承認什麼?”江滿天裝著很無辜樣。

“是不是茉莉花香?”水燕子又在逼問。

“是,我的姑奶奶。”江滿天見這樣局面難以收拾,只得孤注一擲道:

“確實不錯,是有股茉莉花香,她吳玉秀身上的茉莉花香。”

江滿天以為水燕子會發瘋會氣急敗壞地罵自己,不想她卻很甜蜜地笑罵道:

“你做夢想得美吧,吳玉秀的訂親物件是公家的人,你心裡想著吳玉秀,可她看不上你。”

江滿天想不到山迴路轉,也很疑惑:自己與吳玉秀出去,難道她水燕子沒有瞧見。

“對對,沒有人喜歡,只你要我,我也要你,咱們來一回。”

水燕子把江滿天一推:“你以為自己是西門慶呀,一天到晚總整男女之間的事。”

她說著,俯身就來準備關燈,忽發現亮光下江滿天嘴唇很紅很紅。

水燕子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傷他,伸手在他嘴邊揩揩,感覺還是那樣,又使勁的來揩。

又累又困的江滿天睜不開眼,不知水燕子在自己臉上搗鼓什麼,催促她快點睡覺。

水燕子兩手指又碾碾,湊到自己鼻尖下嗅嗅,沒有血腥味,她懷疑是口紅。

她懵了,在江滿天嘴唇上發現女人口紅意味著什麼?

水燕子二話沒有說,拉起江滿天,責問道:“你嘴唇上是什麼?是口紅?”

“口紅?”江滿天還在睡夢中,還沒有醒過來:“你總是說些莫名奇妙的話,我困死了。”

“你不要睡覺。”水燕子邊說邊拉蓋在江滿天身上的被子。

江滿天就死死拽住,不讓水燕子拖過去。

水燕子猛地拽過被子,摔在地上:“我讓你睡,我讓你睡,便宜你的。”

江滿天又把被子拿起往床上推,水燕子就他這邊推,就這樣推來推去。

他實在困得不行,就向她求饒:“好燕子,你讓我睡覺吧,今夜應該算我們的新婚之夜吧!”

水燕子聽後嘎然不吱聲了。

江滿天倒在沙發上睡著了,醒來時客廳已很亮。

他推開臥室的門,裡面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;他下樓來看看腳踏車已不在,心裡很納悶:水燕子到哪兒去了?

江滿天想起昨晚的吵架,心裡很不痛快。

他覺得女人有時很難理喻,真捉摸不透,剛在一起怎麼就變了?

江滿天感覺昨天一夜雖很累,但有很大的收穫,就是又見到了吳玉秀。

想到吳玉秀,他想起了那個兩萬元。說好了三天給李支生的,他怕不兌現又起變故。決定到省城一趟,去取錢。

還好,卡里的錢可以取,一次只能取兩萬。

江滿天趕回家已經下午,他沒見到水燕子,直到傍晚才回來。

他邊吃飯邊問道:“燕子,你今天去哪兒了?”

“我去‘只家賓館’上班了,並打算住在員工宿舍,不回來了。”

“為什麼?”江滿天不解地問。“不是說好了,我負責賺錢養家,你負責貌美如花嘛。”

“你自己想一想。”水燕子沒有明說,留給江滿天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
“燕子妹妹,我們現在處於創業的艱難階段,我決定與你在一起,是想讓你能幫助我的,這才幾天,你就打退堂鼓?”江滿天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