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的蘭亭蕩,蘆葦在微風輕拂下,送來陣陣涼意;清澈見底的河水,像位歡笑嬉鬧的孩子,圍著小木船跳躍著。

江滿天划著船,目光不經意地在吳玉秀的臉上和身上掃過。他無法用語言形容吳玉秀的美麗,吳玉秀的漂亮。

但一切都讓他忍不住要多看一眼,多流連會兒,讓蕩起的漣漪在心裡更多些。

吳玉秀見江滿天的額頭滿是汗珠,很想起身用手帕為他擦拭。她試了幾次,可都有辦法站穩。

她的目光不時與江滿天的目光交匯著,可每次給她的感覺不一樣:

有時目光如炬,像位真正的男子漢;有時目光膽怯猥瑣,是令人厭惡的貪婪小人;有時也溫柔陽光,就是位帥氣的白馬王子。

江滿天划著划著,眼睛的餘光再不敢在吳玉秀身上過多停留了。

吳玉秀的漂亮,不僅讓他賞心悅目,也使他有過多的衝動。他努力地想把目光移開,可還時不時的掠過。

飛揚的蘆絮,常落在吳玉秀的秀髮上。在江滿天看來,給吳玉秀平添幾份嫵媚。

江滿天多想借口為她撣拂蘆絮,與她親近。

吳玉秀站起來,準備把手帕送給江滿天擦汗。可她一動身,小木船就左右搖晃,嚇得忙坐下。

江滿天見此情況,會心地笑道:“吳玉秀,看你這架勢,更像城裡的大小姐。”

“你不準笑話我,我可是為你好的。”吳玉秀很溫柔道。

江滿天感到很不解道:“為我好,從哪兒說起?”

吳玉秀見江滿天一臉疑惑,毫不猶豫地掏出手帕向他伸去:“拿去擦擦汗吧,看你累的。”

江滿天接過,沒有用來擦汗,而是捧著寶貝似的湊在唇邊,小心翼翼地嗅著。

吳玉秀見江滿天對自己的手帕這麼神聖,心裡感到很溫馨。

她又抬眼凝望,見對面的他俊秀的臉龐,端正的五官,不胖不瘦的身材很挺拔,少女懷春之情更是油然而生。

吳玉秀見江滿天很迷戀的神態,打趣道。

“我們的滿天同志,給你的手帕不是吃的。你若真的把它吞下,本姑娘肯定要心疼不得了的。”

“不要心疼,是你送給我,我會好好珍藏。”江滿天說著,雙手把手帕舉過頭頂。

他高興地歡呼雀躍起來:“這手帕是我的了,是吳玉秀送我的,她的心屬於我了。”

行駛著的小木船,由於江滿天的撒手,頓時偏離前進的方向。等他再要去把握,已無法掌控,斜刺著衝向蘆蕩灘上。

江滿天見情況不妙,傾身上前護著吳玉秀,以免她受到傷害。

吳玉秀也嚇得花容失色,一時在江滿天懷中忘了時間。

江滿天見自己喜歡的吳玉秀在自己懷裡,激動的心狂跳不已。秀髮的清香,沁人心脾;柔軟的腰肢,使他神智迷離。

吳玉秀感覺呼吸有點不順暢,心慌意亂地去推開江滿天。她坐直身子,拍著自己胸口說:“江滿天,你摟這麼緊幹嘛。”

“在你們宿舍就要摟你了,被你拂開了,現在逮住了,所以,我好好享受。”

吳玉秀見江滿天這樣說,像是明白什麼似的。

“好呀,江滿天,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?是想趁機靠近我,好渾水摸魚。”

“沒有沒有。”江滿天說著挪挪身子,離吳玉秀遠些道。

“你就是我的白雪公主,我不敢褻瀆的。”

“真的假的?”吳玉秀反問道。

“江滿天,這樣對待你的白雪公主,恐有點不妥吧。人家都說,年輕人的戀愛是純潔的。”

“我對你的心可是真的。”江滿天見吳玉秀不相信自己的話發誓道。

“如我江滿天的心不真心不誠,甘願受老天懲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