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晗退出了大約三丈的距離後,如同丟死狗一般,將曾平章再次扔在了地上。

絲毫沒有顧忌他和曾平章之間的同門之誼。

接著,他就定睛看向手中的陣法盤,顯得非常的有興趣。

姚玉朗問道:“你為何一直都沒出手?”

“因為我不想殺你們,也有人讓我不要跟你們動手。

而且,你既然已經學會了天下符,手裡又帶著院長大人的筆,就是我想動手也是殺不了你們的。”

說著,寧晗看向了張嘉許,“小道友的這個陣法盤很有意思,能借我玩幾天不?”

“不行!”張嘉許立刻拒絕。

開什麼玩笑,那可是他廢了老大勁才燒錄成功的本命陣法盤,就跟自己的媳婦一樣,能隨便借人玩就見了鬼了!

李不器卻是說道:“送他吧,我回頭給你弄個更好的。”

“有多好?”張嘉許當即改變了口風。

“回去後,我找院長親自給你刻一個。”

張嘉許立刻就笑了,心說:這一宿冒著生命危險假扮你,終究是得到了些回報啊,這個小師叔確實是個講究人,能處!

這個“狸貓換太子”計策,是今日暮時,李不器醒來後定下的。

算不得多麼的高深,只能算是面對這個局,所必須做出的反手應對。

昨夜,李不器在陷入昏迷之前,交給了張嘉許兩個任務。

一是,調查那個於夜宴之上,獨舞的藍衣舞姬是什麼人。

二是,調查曾平章的出身,以及在天一道宗的內的關係網。

張嘉許的工作效率很高,或者說張家在湖州的訊息網很給力。只用了一天,就幾乎拿到了足夠李不器用的訊息。

那位藍衣舞姬,花名“璇璣”,本名司瑞憶。

為青州原長史,司成化的么女。

青州案牘庫的卷宗裡,明確記載著:司成化是因為通敵叛國的重罪,而被判了凌遲處死的極刑。

司家之人也是盡數被株連。

男子,十二歲以上者,斬刑。十二歲以下者,流放三千里,永世為奴。

女子,則是統一充入了青州教坊司。

這是隆德二十一年的事情,也就是十一年前,在當年算是青州的大案。

當時年僅八歲的司瑞憶,便這樣進了青州教坊司。

其後,她在教坊司中的所有經歷,也皆是被教坊司詳細記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