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森惡臭的地牢中。

陳切看到刑架上的劉仞,心都涼了!

此時的劉仞,渾身面板被割掉了無數的小塊,本應該是嫩紅色的血肉,已經是風乾發黑!

看上去,猶如一片黑紅色的圍棋棋盤!

而且,劉仞渾身上下的穴道,盡數被扎滿了銀針。

這麼做,一是為了洩掉劉仞的“元氣”,以防他掙脫束縛,生出不必要的亂子。

二是,這會讓劉仞無時無刻,都處在極度的痛苦中!

可以說,現在的劉仞,每活一息,都是慘烈的折磨!

那個疾惡如仇,錚錚鐵骨的武道大宗師,怎麼就成了這樣呢?

眼淚不可抑制的流出了眼眶,陳切剛想走近一些,卻是被那太監給攔住了。

“在這裡看一眼就行了,他已經無法說話,弄醒了他也是活遭罪,何必呢?”

陳切深吸一口氣,想要以此平復心情,說道:“他的丹田廢了?”

“沒錯,而且無垢之體也被破壞得千瘡百孔,活不了多久了。

也就是提督大人還沒玩夠,一直在用靈藥吊著他的命罷了。

不過,他的生命力也真的是很頑強,無愧武道大宗師之威名!

還有,送你一句忠告,離這事遠點,想要救他出去,絕無可能!”

聽著這些話,陳切心中發狠,竟是陡然間一拳轟出,擊向劉仞的胸口!

他已經想好了,既然救不出去,而且就算是救出去了,也是活不了多久。

那莫不如就死了吧,也免的再多受罪!

他這個做弟弟的親自動手,送大哥上路!

然後,他這輩子別的事也不幹了,就心無旁騖的修行!

拼了命的修行!

等足夠強大了,就殺盡這幫閹狗,滅了西華臺!

“放肆!”

電光石火之間,太監尖喝一聲,藏在腰畔的軟劍瞬間出鞘,與陳切鬥在了一起。

他們二人皆是武修,且境界相當,幾招之後,太監退守劉仞身前,怒道:

“你是不是也想變成他這樣?我與關瑋有些交情,你既然走了他的門路,今兒我給他幾分面子。

這事就不跟你計較,趁著本大人沒改變主意之前,立刻給我滾!”

陳切見沒有了機會,同時心緒也是冷靜了許多,只得是黯然的轉身離去。

片刻之後,西華臺之上,魏嬰的書房房門被敲響了。

“誰?”

“大人,是我,朱雲。”

“進來。”

先前那位帶著陳切,去見劉仞的副提督太監,推門而入。

給魏嬰恭敬的行禮之後,朱雲說道:

“大人,已經讓那個陳切見過了劉仞,只是……他想殺了劉仞,看來那李不器是真的不準備出手,陳切絕望了。”

魏嬰冷哼一聲,說道:“確實還沒有發現李不器離開了泰一書院,那就再等等,他一定會出來的。

人家可是院長大人的親傳弟子,沒準是在求院長大人出手幫忙呢!

可是,院長大人怎麼可能管這種小事呢?呵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