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熱城上空颳起了狂風。

接著,蠶豆大的雨點就噼噼啪啪地落到地上,很快湮沒了街面。

行人紛紛躲進路旁的樓閣或者屋簷下面避雨,找不到掩體的人只得在狂風暴雨的肆虐下,落了一個渾身溼透。

登喜武館的比武場上,上百號人正揮汗如雨,勤練武功。

毛翼飛站在場邊的長廊上,注視場內的情況。

雖然借吳耀就的手,一次就剷除了五個奸細,但是整個隊伍的純潔度,還需要時間來檢驗。

至於武德帝提出的讓這幫人武藝進階的要求,毛翼飛是不會顧及的。

偶爾,毛翼飛也會做一點表面文章,下場陪館員們練練拳腳。

不過都是點到為止,不帶半點真氣,談不上促進館員的武技提升。

戶外的風聲和大雨絲毫也不能影響到館內,這裡密閉良好,武德帝重視的專案工程是經得起考驗的。

過了好大一會,風停了,雨也停了。

一道彩虹橫亙在天際,像一座彩色的拱橋。

該下班了。

毛翼飛帶著阿六多回武館,一路上看到許多風雨摧殘過後的殘破的房舍,和折斷的大樹。

過了兩天,午後,毛翼飛正坐在主廳裡喝茶,一個管理走了進來。

“大人,戶部來人了。”

“哦?是給我們送錢來啦?”

“不知道。馬侍郎說要見您。”

“喊他進來吧。”

過了一會,馬侍郎獨自一人進了主廳。

“拜見大元帥。”馬侍郎施禮道。

“哦,不用客氣。來人,上茶。”

馬侍郎坐下來,朝毛翼飛擠出笑臉。

“你這臉上都好全了呵。”毛翼飛有意調侃。

“哦,早好了。皮外傷,不妨事,還蒙大人照顧,腳下留情了。”

“不,我看不是我腳下留情,是你臉皮太厚,不怕磨。”

馬侍郎笑了笑,端起茶杯來喝茶,掩飾窘境。

毛翼飛說:“侍郎大駕光臨,應該有什麼事情吧?”

馬侍郎放下茶杯,說:“的確有事。”

“總不會是要給我們加糧餉吧?”

“當然不是”,馬侍郎乾笑著,“昨日的暴風雨十分厲害呀。”

“嗯?”

馬侍郎說:“我們戶部的樓房年久失修,被大風揭去了瓦片,颳倒了兩幢樓房。連大堂的屋頂也嚴重滲水,漏得地上到處都是。”

“哦,那麼你想告訴我什麼?”

“我們譚大人向皇上稟明瞭情況,皇上下旨,令戶部整體搬遷到登喜武館,暫且一起辦公。等戶部的房屋修繕完畢,再搬回去。”

“嘿嘿嘿……”毛翼飛笑了,“皇上果真是英明神武,這麼好的法子都想出來了。好吧,我堅決擁護皇上的旨意,你們什麼時候搬過來?”

“我這就是先來給您傳達一下,具體的搬遷時間譚大人已經定好了,就在明天。”

“嗯,那你回去告訴譚大人,我一定全力配合搬遷,在武館給你們騰出位置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