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翼飛既然動了心思,當然不可能因為丞相的一番話而就此作罷。

過後,他留下一個分身,直飛洪爵。

江山也要,美人也要,魚與熊掌都要。

慾望是無止境的,所有關於慾望的追求與終極的痛苦的定論,毛翼飛在堅持打破。

飛到洪爵境內時,天色已近黃昏。

毛翼飛走到一家客棧門口,看了看招牌上的幾個大字“客來客棧”。

毛翼飛心說還好,這裡語言與登喜通用。

否則與扶剎一樣,遇人便是嘰裡呱啦說一通,聽不懂那可煩死了。

毛翼飛走進客棧,說:“我要入住。”

“住幾天?”掌櫃問道。

“待定。”毛翼飛摸出一個金元寶,擱在櫃檯上,“這個夠不夠?我要上房。”

掌櫃高興地點頭,“夠了,夠了,您儘管住,給您一間最好的上房。”

毛翼飛說:“你好像還沒說完。”

掌櫃道:“什麼?”

“你應該還想說,最好您永遠住下去。”

掌櫃笑道:“客棧的買賣雖然不大,講究一個細水長流,但也不能永久入住的。您的元寶雖然貴重,卻也禁不起長時間的耗費。”

“我且問你,這裡是都城嗎?”

“正是。這裡是洪爵都城撒馬拉。”

“嘿嘿嘿……就知道是都城,早就發現這邊比別處繁華了。”毛翼飛不禁有點小得意。

掌櫃不明所以,皺眉道:“客官說話怎麼如此深奧,有點難懂啊。”

“不懂就別懂了。世界上難懂的事情多得去了,都要弄懂嗎?”

掌櫃賠著笑道:“那是,那是。”

毛翼飛領了房門的鑰匙,上了二樓。

他開啟房門,頓時聞到了一股香味。

只見客廳的角落,擺放著一盆鮮花。

花朵是紫色的,密密麻麻地綴滿了枝頭。

另一個角落裡,則是一大盆青油油的矮松。

然後走進臥室,見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,牆上貼著山水壁畫,還有一副毛筆書法作品。

毛翼飛心說,這客棧在房間的佈置上的確是下了功夫的。

只不過整體的搭配有些古怪,似乎有強行往乾貨注水之嫌。

一刻鐘過後,毛翼飛來到了街上,尋找飯店。

他看到,大街上很少有像他這般獨行的路人,多數以群體的模式行進。

有一個男人與幾個女人的組合,也有一女多男的組合。

毛翼飛知道,這便是該國獨特的婚配製度所造成的現象了。

其實任何制度,不管有多奇特,只要民眾適應,便是好制度。

毛翼飛看到了飯店的招牌,見店裡面冷冷清清,只坐了幾個人。

他知道,客人不多的主要原因,多半是飯店的廚師廚藝不精,菜味不佳。

但他卻懶得再尋覓了,打算隨便將就一頓。

於是他進店找空位坐了,喊小二點了幾個洪爵的特色菜。

等幾個菜餚陸續上桌,他一一嘗過了菜味,才稍微有點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