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心說,就是神話也不帶這麼編的呀。

喜易帝卻想,特麼的你擺明了就是胡扯!

雖然所有人都一致地認為毛翼飛在說謊,卻沒一個人敢戳破。

關鍵原因在於,危難關頭,他們必須也只能仰仗毛翼飛。

喜易帝說:“愛卿啊,國難當頭,咱們應該齊心協力才是。”

毛翼飛說:“臣聽說,這段時間,反賊已經陸續攻破了各地官府,社稷危如累卵了?”

喜易帝平靜地道: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
毛翼飛說:“既然大勢已去,咱們不妨與反賊議和。”

“議和?”喜易帝雖然極力掩飾憤怒,卻止不住身體的顫抖。

毛翼飛說:“打不贏還能怎樣?務實一點,與反賊議和,看看能不能劃疆而治了。”

“胡說!我王朝大軍仍在,戰爭潛力還未發揮,憑什麼要將疆土拱手相讓?”

毛翼飛搖頭道:“非也,非也,陛下,您不要以為反賊沒有跟我們正面對抗,就能夠戰勝他們。萬一兩邊動起手來,巨大的人員傷亡和財力損耗,陛下您擔得起嗎?”

“領土不可割讓!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,登喜的旗幟也不會變色!”

“說得好聽。最後一個人?陛下,您是指所有的軍隊和大臣都戰死,只剩下您一個人嗎?到那一天,您還是皇帝嗎?再說,您指望有誰會為您充當耗材,抵禦反賊的猛攻呢?”

“夠了!不要再說這些,你退下吧。”

毛翼飛說:“臣還有家事要處理,先回去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毛翼飛輕蔑地笑了笑,轉身出了大殿。

他走到偏殿的角落,向王開槐傳音:“開槐,現在有空嗎?”

“嗯,還行。這段時間以來,我的作為你都知道了吧?”

“是的,非常感謝。現在,咱們該收場了。”

“好啊,就等你這句話,你要如何收場?”

“我現在就在皇宮。我希望,你現在帶人來圍攻皇宮,而我則扮演忠臣的角色,捍衛皇權。你我聯手,逼皇帝讓位於我。”

“逼皇帝退位是沒有問題的。可是要讓位於你,可能有點麻煩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翼飛,你要知道,我必須要給我的人一個交代。我們雖然沒費多大的力氣,但好歹是佔據了登喜的半壁江山。地方政府不復存在,皇庭的權力無法行使。我們也得到了百姓的擁護,擁有廣泛的民意基礎。所以,到了這個時候,我代表的不是我一個人,而是一個群體!”

“嗯,有理。你說怎麼辦?”

“我以為,你得跟我打一架。如果你贏了,那由你來享受勝利果實,我們的人才不會有意見。”

“靠,跟你打?你要是認真地打,我怕打不贏。你不能讓我嗎?”

“不能讓。翼飛,最壞的結果,是你打不贏。而我以咱們之間的特殊關係,仍可向我的人建議,將國土的一半交給你治理,所以你包贏不輸,只是贏多贏少的區別。而對於我來講,只是在道義上要服眾,至於誰當皇帝,我沒興趣。”

“哎呀,這樣啊......其實你裝作輸給我不就結了嗎?”

“翼飛,實話跟你說,劉慕詩也想我跟你比試一下。”

“這個不是理由。咱們現在是幹大事,豈能被婦人之見左右!”

“翼飛呀,你當官久了,於人情世故看得通透。我跟你不一樣,我是一介草民,對仁義禮智信看得還是很重的。劉慕詩的意見自然不用理會,但我這邊的兄弟,我無法昧心欺騙。打一架何妨呢?大家都心安理得,沒有包袱,誰也不欠誰的人情。”

“不行!你這榆木疙瘩,死腦筋!我給你出個主意,你佯敗給我,等我上位以後,對你的人進行重賞,要官有官,要錢有錢,你看如何?至於你要跟我比試,與我們正在乾的大事應該區別看待。我們大可在大事辦成之後,放開包袱大打出手,一決高下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

王開槐沉默了良久,道:“你是對的,我錯了。在心計與智謀上,我已經輸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