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易帝即刻收斂了怒氣,對毛翼飛笑臉相迎,“毛愛卿,吃過晚飯了嗎?”

毛翼飛分別向皇帝和皇后行了禮,說:“還沒呢,太后請我吃晚飯,您要不要一起去後宮?”

喜易帝尷尬地笑了笑,“不用了。母后心疼乾兒子,我就不沾光了。”

毛翼飛嘻嘻一笑,辭別了皇帝和皇后,往後宮走去。

喜易帝壓抑的怒火再次躥了上來,“特麼的狗賊,把皇宮當成了自家的後院了。”

“陛下息怒,萬事冷靜呀。”皇后勸道。

半月之後,馬求芳將軍從力城趕來了守軍駐地看望毛翼飛。

毛翼飛在一間小屋設宴款待馬將軍,兩人單獨享用酒食。

馬將軍說:“向你報個喜,依蘿生了個大胖小子。”

毛翼飛笑了笑,沒有吱聲。

馬將軍又說:“據說,新皇對你不太友善?”

“這檔子事不提也罷。還是跟以前差不多,他老子以前就對我諸多猜忌,現在輪到他了。只不過,手段更加大膽了,前次在宮裡,他喊人備好酒罈,下了毒藥來整我。”

馬將軍說:“這個過程有些蹊蹺。你怎知他下了毒藥?”

“這還有假?那些酒水被我化成氣體逼出體外,當時就將地上的青草全部殺死了。”

“哇噻,這毒藥的性子可是暴烈了,連草都能毒殺。”

“嘿嘿嘿,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。”

“哦?”

“我也不瞞你,我把太后睡了。”

馬將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,定定地看了毛翼飛片刻,豎起了大拇指,“兄弟,你牛逼,把我敢想不敢做的事情給做了。”

毛翼飛笑了笑,“要說新皇這小子,我滅他易如反掌,但我不想在道義上陷於泥沼。我現在有的是耐心,既然他想玩,我就奉陪到底。”

“翼飛呀,事已至此,你與皇上之間的矛盾,似乎已經無可調和了。”

“是的,豈止無法調和,已經劍拔弩張了。只要我稍微打個盹,他的人就有可能朝我的腦袋動刀。”

“那,你是如何盤算的呢?”

“將軍,我不怕他的。”

“翼飛,我還是堅定地站隊你這邊,如果你要奪位,我也全力支援。”

毛翼飛眯眼直笑,沒有答話。

馬將軍道:“你也莫小瞧我。我的府上還養著一幫武學高手,他們雖然技不如你,但是放眼登喜之內,怕也難得尋找敵手。他們也不是靠單打獨鬥,在我的調教下,已經善於協調作戰,要是我把他們派來保護你,相信必可護你周全。”

毛翼飛倒了一杯酒,遞給馬將軍,舉杯道:“將軍,有您這句話,我就死而無憾了。那幫人是你壓箱底的寶貝,你都捨得給我呀。”

馬將軍與毛翼飛碰了酒杯,喝完酒水,說:“我的就是你的,只要你需要,除了我的老命和依蘿的小命不能給你,其餘的你隨意挑!”

毛翼飛把酒喝完,吧咂兩下,道:“謝謝您的美意。不過,那些人您還是自己留著吧,以備不虞。我這邊好辦,時機成熟了,我自然會一把掀掉他的龍椅!”

“好!就等你這句話。我可期待著,到你登基那天,我趕來首都跪你。”

“嘿嘿嘿,你跟別人不一樣,免跪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馬將軍發出爽朗的笑聲。

馬將軍走後的第四天,上次被毛翼飛羞辱過的公公來到了軍營,傳達皇帝的口諭。

“毛元帥,皇上有令,要你明日上午入宮,與他一道去靶場射箭。”

“嗯,知道了,還有別的事嗎?”毛翼飛斜眼看著公公,一副嫌棄得不得了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