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槐,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。”

“說吧。”

“最近呢,光城那邊出了個大案,府衙被血洗了。”說話時,毛翼飛盯著王開槐看,關注他的表情。

王開槐詫異地張開了嘴巴,“怎麼可能?”

“是真的。難道你不知道?你不是光城人嗎?”

“我是光城人不假,可是我最近都沒在光城。我一直帶著劉慕詩在全國遊山玩水,不信你問她去。”

毛翼飛笑道:“用得著嗎?”

王開槐也笑了,“反正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
“府衙裡幾十號人,連著知府在內,都被兇手咬死或者燒死,死狀可怖。”

“哦?證明兇手異常殘暴。”

“奇怪的是,行兇時產生的巨大動靜,府衙外邊卻無人聽到。”

“哎呀,你跟我說這些,是懷疑我嗎?”

毛翼飛說:“有這個懷疑。本來這個案子歸刑部辦理的,可是皇帝非要讓我來負責偵破此案,搞得我煩不勝煩。”

“是呀,你是軍界要員,兇案與你何干。”

“好像你之前還在官府留過案底吧,你殺過儒城知府。不瞞你說,現在刑部侍郎正在帶人找你。”

“讓他找去唄!哦,不過要是他對我不客氣,我可能不會手軟。”

“隨你吧。反正他是刑部的人,又不是我的部下。”

“呃……那你跟我提及此事,到底是個什麼意圖呢?”

毛翼飛伸手摘下一片竹葉,把玩幾下,說:“我跟你說這些,一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行兇,二來是向你表明,即便你是兇手,我也會裝作不知道。”

“哦?假如我是兇手,你為何要放過我?”

毛翼飛說:“我的事情太多了。我要處理軍務,要打理武館,還要我破案,我管得來嗎?”

“就是,你又不是皇帝,用不著管這麼多的。”

“特麼的,那皇帝老兒盡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壓到我頭上,我又不好抗拒。”

“嘿嘿……你乾脆殺了他,取而代之吧?”

毛翼飛笑了笑,“要殺他易如反掌。只不過我對篡奪政權暫時興趣不大,現在這樣也挺好。”

頓了頓,毛翼飛道:“府衙的案子是你乾的嗎?”

王開槐頑皮地眨巴著眼睛,“真的不是我。”

毛翼飛說:“我仔細想過,要是由我來行兇,令府衙與外界隔絕,聽不到聲音,我是能夠做到的。關鍵在於,行兇的野獸是哪來的?那到底是個什麼傢伙?是不是還能噴火?”

王開槐大笑起來。

“你笑什麼?”

“我笑你啊,想象力可真夠豐富。又是咬人又是火燒的,只有未來的機器人大概能夠做到。”

毛翼飛說:“我以為,只要隔絕府衙與外界的聯絡,再調出一個殺器行兇,這個案件就解釋得通了。”

王開槐說:“還是你神通廣大。我自忖,以我的能力,是無法做到隔絕的。至於大殺器,更是子虛烏有吧,有沒有想過神鬼作怪呢?”

毛翼飛笑道:“你卻來瞎扯。這個本是我用來忽悠辦理此案的人員的。”

“不,我是認真的。你大可以神鬼作祟來結案,反正那狗皇帝信也得信,不信也得信。”

“呵呵……是個好提議,我採納了。只不過,我還是想問,是你乾的嗎?”

“不是啊。你想啥呢?”王開槐瞪大了眼睛,無辜地攤手,“你覺得應該是我嗎?殺一班鳥人還要先隔絕府衙與外界的聯絡,再放個什麼所謂的又咬又噴火的大殺器出來,麻不麻煩吶?”

毛翼飛沒有吱聲,從口袋裡摸出那顆巨齒,遞到王開槐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