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踟躕片刻,說:“我是這麼打算的。大人,您可否協助府衙,將那幾個惡人鋤掉?”

毛翼飛說:“這個當然,義不容辭。”

劉龍義起身道:“沒這麼簡單,天毒教不止他們三個!”

“天毒教?”知府望著劉龍義。

“不錯。他們並非小團伙作案。他們的身後,是一個龐大而邪惡的組織。”劉龍義肯定地回覆。

“這……這便如何是好?”知府無助地瞅著毛翼飛。

毛翼飛說:“毋須驚慌。這個事情我攬下來了,待我查明天毒教的底細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”

知府欣慰地說:“有勞大人了。”

“應該的。只要有確鑿的證據,說明天毒教殘害百姓的事實,我便著手對他們進行肅清。”

知府說:“多謝大人伸出援手,如果需要府衙這邊支援,您儘管開口。另外,我們也會在城中加大布防,應對突發的狀況。”

“好的。我這便去著手落實。”

毛翼飛與劉龍義出了府衙,上了馬,前往武館。

兩匹馬並排行進在街道上,毛翼飛心事重重。

劉龍義問道:“大人,您打算如何處置?”

毛翼飛說:“我得考慮一下從何入手。”

劉龍義說:“大人,您不妨考慮一下我,讓我替您分擔一部分責任。剛才您向知府表了態,將這件事情攬下,可是您想過沒有,您肩負著軍界和武館的重擔,貴重之軀,不容有失啊。”

“謝謝你的體恤。但是你對天毒教的底細一無所知,天毒決的厲害你雖未領教,但也有耳聞了。我只問你,當你獨自面對一名天毒教的弟子時,你有幾分把握可以將其滅殺?”

劉龍義沉吟一會,說:“卑職完全沒有把握。”

“這就對了。如果讓你去辦這件事情,你肯定還要抽調部分人馬。你想想,他們與你一樣,對天毒教毫無瞭解,也不能應付那些毒人,這麼一來,事情能辦成嗎?”

劉龍義陷入了沉默,望著街道邊上的後退的建築。

毛翼飛說:“與其讓你帶著人打一場沒有勝算的戰役,不如我親自出馬。”

劉龍義嘆道:“大人,卑職慚愧,來到武館,卻寸功未立。想為您分擔一點事情,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呀。”

“你毋須自責。你現在是副館長了,你的職責就是跟巫有德把武館的訓練水平提上去,向皇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。至於天毒教這邊,我相信,憑我一己之力,把它擺平不在話下。”

劉龍義點頭道:“卑職對大人的能力深信不疑。不過,萬一有用得上的地方,請大人不吝召喚,卑職定當全力以赴。”

“你有這份心,我就已經很高興了。”

二人邊說著,武館就到了。

毛翼飛心念一動,對劉龍義道:“我就不進去了,你跟巫有德說一聲。”

劉龍義心領神會,“大人,保重。”

毛翼飛點點頭,策馬離去。

他漫無目的地在都城裡轉悠了一陣,沒有發現任何天毒教弟子的行跡。

接近傍晚,他回到武館,靠在長廊邊的圍欄上,茫然地看館員們習武。

他的心頭泛起一股大海撈針的無力感。

熱城這麼大,上哪找天毒教的弟子呢?

吳耀就之前三天兩頭來武館找揍,但那是從前。

眼下,他犯下命案,怎麼還可能大搖大擺地來武館?

當然,非要搜尋吳耀就的氣息,把他找到也不是難事。

但毛翼飛不願意了,畢竟吳耀就還是幫過他的。

“阿六多!咱們回去了!”毛翼飛朝場中喊道。

阿六多應了一聲,小跑出了場地,來到毛翼飛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