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越劃越遠,毛翼飛看不到出發的地方了。

加上夜色朦朧,新月出芽,只能看到部下的幾條船和遠處朦朧的山影。

風很大,把湖水吹出褶皺,風中似乎有點奇特的腥味。

這股味道令毛翼飛似曾相識,一時卻想不起大概。

羅有生在船上唱歌,是一首邊塞的民謠。

他的嗓音斑駁而粗礪,就像天空在下著沙粒。

而且還帶著顯著的方言,形成了特色。

“有生你再大點聲啊!讓水鬼來找你玩!”莊如斌站起來喊道。

羅有生於是放開嗓子來唱,果真有點鬼哭狼嚎了。

眾人都大笑起來,敞開胸懷擁抱自然。

“嘎嘎嘎嘎……”遠處傳來輕微的叫喊。

“聽見沒,如斌?”毛翼飛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“啊?是鴨子下水了吧?”

毛翼飛運氣於目,死死地盯住遠方。

果然,他看到了飛行的黑影。

難怪,剛才的腥味在之前的山洞裡聞過。

船老闆所謂的保重,多半是因為夜晚遊湖的遊客時常被黑影襲擊。

而這良辰美景,也不見其他遊客搭船。

“瑪德,沒完沒了”,他罵了一聲,“如斌,你先划著,我有事。”

他扔下船槳,升空而去。

兩個黑影與毛翼飛迎面而遇,嘎嘎向他撲來。

毛翼飛放出氣網,把黑影罩住。

然後控制氣網球,拉到小船的上方。

“諸位兄弟,有誰認識這玩意嗎?”毛翼飛指著兩個黑影。

“這是魅啊!”統領王兵大聲叫喊。

毛翼飛落到船上,問道:“前番我剿滅了它們的一個窩點,可是這裡又出現了。”

王兵說:“魅族的繁殖能力簡直逆天,只要有黑暗,就有它們的存在。”

“我去。那你說說,它們如何繁殖?”

“據說,它們釋放遺傳的種子,黏附於植物的表面,天一黑便可自行生長。”

“草,那還有啥好整的,反正滅不完,跟蚊子一樣。”

“但是它們的弱點就是見不得光。”王兵說。

“這個我知道。咱總不能消滅黑夜吧?”毛翼飛有點沮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