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夏對這些猜測不感興趣。

她已經在為一個月後進組做準備。

拍攝地點在秦嶺,大山裡,時間需要半年,並且劇組事先說了,專案保密,也就是說最好不要有人探班。

謝青辭受不了分開這麼久,執意跟著她一起走。

楊哥勸不動,只能壓著他先過完這個月再說。

這個月只有一件事,就是平臺一年一度的晚會。

虞夏和謝青辭都在受邀名單上,而且這次不是帶作品上場,是看熱度人氣,還有和平臺方的關係。

也就是說,這次走紅毯他們都沒有規定的搭檔,說不定平臺會為了熱度讓他們一起走。

謝青辭知道有這個可能,讓楊哥去找了平臺方專案負責人。

就算不能手挽手走紅毯,但他們的順序可以靠近點,能讓他在紅毯上看見她。

虞夏沒什麼意見,她現在出門去試禮服都是謝青辭陪著。

他摸透了她的底線,在圈出來的那個範圍裡得寸進尺,說試禮服的流程和試婚紗差不多,非要跟著一起去。

又說陪她一起去大山裡拍戲就跟蜜月旅行一樣,他要先適應適應。

句句不離結婚,晚上睡覺前說話還想法設法聊到兩年之約只剩一年的事,讓她都快覺得“一年到了頭就得嫁給他”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了。

比如走紅毯頭一天,照例擠在一堆親親摸摸,他就冷不丁冒出來一句:

“五千萬夠不夠你哥滿意?我能少挨兩句罵嗎?”

虞夏:“……”

人都要萎了。

她沒好氣地說:“不夠,你拿五個億來他都不一定滿意。嫁人的又不是他,你管他滿意不管我滿意?”

“那你滿意嗎?我爸還給買了套房,我手裡還有幾項投資和股票,全都賣了的話應該還能有七……”

“能比我的錢還多嗎?”

謝青辭一更:“可能比不上。”

虞家公司的分紅就已經夠她早日退休了,這個光靠兩三年的努力怎麼可能趕得上。

虞夏被子下的腳踹他一下:“那就閉嘴。”

他不談錢了,又轉而說起別的。

“婚紗我看了好幾套,還有敬酒服,晚宴服,要不要現在看看?”

…看個雞毛啊,還有一年,現在難道不是夜晚活動的時間嗎?

她氣得腦殼痛,乾脆側身遠離他,順便把被子抽走。

謝青辭一下暴露在冷空氣裡,又蹭過去從後面抱住她。

“別這麼殘忍啊姐姐,我好冷。不看婚紗,那你抽查兩條考考我的準備進度?嘶,好冷,我要感冒了,感冒發燒半個月都好不了,那可怎麼辦啊。”

他說話就愛貼著她耳朵脖子吹氣,想要忽視他都不行。

虞夏鬆開抓緊被子的手,仍舊對著衣櫥那邊不看他,甕聲甕氣說:

“我可沒什麼要抽查的,我答應嫁了嗎我?時間還長著呢,你自己慢慢挑吧。”

這要放在以前,謝青辭就能直接落寞不吭聲了,裝可憐換關注是他特擅長的手段。

但他現在得寸進尺的手段用得是爐火純青,抱著她的手收緊,人直接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