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你要紋什麼?我的簽名嗎?”

“對,你的名字。”

謝青辭好像能看出來她對這件事的微妙態度,於是順著杆爬,把她拉到腿上坐著,衝著她吹氣說:

“以後每個人就都知道,我是你的了。”

虞夏完全抵擋不了這種誘惑。

一個男人,身上打上她的標籤,紋上她的名字,走到哪兒都有人知道這是她的所有物,這太滿足人的佔有慾了,這樣的想象讓她興奮得呼吸都有點急促。

不止男人渴望佔有女人,女人同樣渴望佔有男人,渴望他的全身塗滿她的氣味,渴望他的交際圈裡無人不知他的歸屬人是誰,渴望他的身心都被攥在她手裡。

所以她最後同意了謝青辭紋身的事。

不過按照他的心機,如果他紋了她的名字,那應該會要求她做一件份量對等的事。

她問:“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嗎?”

謝青辭的目光就從她的臉上一直遊移到她的腳踝,好像在巡視著他的領地,考察著哪個地方更合適用來寫滿他的名字。

看了半天,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耳朵上。

“我給你買對耳飾吧?你的耳朵很漂亮。”

想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耳環耳墜,但她也點頭同意了。

“好啊。”

這樣近的姿勢,又是在這種話題過後,該說的話說完,他們就像是不由自主地,被吸引著,緩慢靠近彼此,直至呼吸相交纏。

門只是虛掩著,他們沒親多久,虞夏剋制著點到即止。

“明天走,現在就得收拾行李了。來之前是你收拾的,現在也得你幫忙。”

謝青辭蹭著她唇角的溼潤,啞聲說:“這麼霸道?”

“你就說行不行。”

“行——”

他收拾行李還帶夾帶私貨的,把他房間裡的一個小巧玻璃瓶放進她行李箱裡。

虞夏眼尖看見了,用腳勾住他的手往上抬,不准他放進去。

“這是什麼?”

“一個小瓶子。”他把木塞開啟,捏著瓶頸晃了晃,沒有手掌遮擋,裡面的東西就看得很清楚。

瓶子裡裝著些小發夾,還有幾顆琉璃珠,五顏六色的,可愛得很。

像小女孩兒的藏寶瓶。

晃了晃後,他又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放在手心裡。

“這是以前給你買的髮夾,珠子是在外地旅遊的時候買的,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,就都留著。放在這裡落灰可惜了,可以帶回去放在書架上,如果藍色盒子還放得下,也可以放在那裡面。”

虞夏從他手心裡拿走一顆珠子,對著光看了看。

“挺漂亮的。可是藍盒子裡都被你放滿東西了,你怎麼跟個青春期的小女孩兒一樣,碰上什麼好看的東西都要往秘密基地裡放。”

說著還用穿著毛絨襪子的腳再踢了踢他的腿,踩在他膝蓋上。

謝青辭任由她踢,把東西又裝回瓶子裡,然後握住她的腳踝,眉峰一牽,吊兒郎當說:“不能放嗎?那不是我們的秘密基地?和我們有關的東西,都值得放進去收藏。”

她抿著笑,在他手裡掙扎兩下,掙扎不動,只好繼續踩在他膝蓋上。

接著把瓶子搶過來。

“那還是我拿著吧,放在行李箱裡萬一壓碎了,你不得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