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口說句帥,能被他記很久。

謝青辭還考慮著要不要也去剃個寸頭,被她好說歹說壓下了這個想法。

“外面的寸頭都是野花,我最愛的就是你這個頭髮長度,你別想不開。”

藝人改編髮型也不是那麼隨心所欲的,考慮到代言和拍戲,他們每次剪頭髮都還要專門找個好時間,還得和各方打招呼。

“家花不如野花香,萬一你出去就盯著寸頭看,我怎麼辦?”謝青辭幽幽問。

虞夏被哽了一下,想說自己沒這麼猥瑣,但感覺說出來很奇怪。於是她乾脆轉移話題。

“你今天晚上不是要來求收留?跳過這個寸頭話題,我就考慮考慮。”

“行啊——”

他說到做到,等回到他家,虞夏洗漱完,外面就有人敲門。

開啟門一看,謝青辭頭髮還溼著,拎著個枕頭站在門口。

他剛洗完澡,穿著件柔軟的套頭衫,一條抽繩運動褲。褲子上的繩沒系,就那麼垂著,他走動的時候兩邊繩結都在跟著晃悠。

“求收留啊姐姐。”

就跟送上門的牛眼肉一樣,涮火鍋最嫩不過,讓人食慾大增。

不過虞夏是個有原則的人。

“收留一會兒可以,久了可不行。”

謝青辭一手撐著門框,探頭親她一下:“這和你之前說的可不一樣啊。”

虞夏往後退,瞪他一眼。

“你給我規矩點,你爸媽還在呢。再說了,我之前說的一直是考慮考慮,我考慮完了決定不答應也沒問題。”

“嘖,真狠心。”

他把枕頭夾在胳膊下,靠在門框上,詠歎調似的拉長聲音說:

“那床那麼短,我的腿都擺不上去,只能蜷縮著睡。蜷縮著肯定睡不好,我還不如睡地板。可這是冬天,睡地板很容易受涼感冒,一感冒就要發低燒折騰半個月。”

唸叨完又欲言又止地看著她,接著搖頭嘆氣:“算了,感冒就感冒吧,反正痛不在你身。”

“……你真的戲很多。”

她把人拉進去,摁在床尾坐好,然後找出一條毛巾搭在他頭上。

“知道冬天容易感冒還不把頭髮弄乾,擦一擦,吹風呢?”

“可能在衣櫥下面的抽屜裡。”

他略弓著腰,騰出隻手來按住頭上的毛巾隨便蹭了蹭。

動作和穿著都還像個學生。

但手背順連到手臂的地方,那明顯的青筋紋路又在說明著他已經是個男人。

懶洋洋擦了沒兩下,他就把毛巾給甩開了,側頭看著彎腰找吹風的人。

白色的棉睡衣擋住了曼妙身材,披散的長髮因為剛從丸子頭模式解開,所以還帶著點彎曲,隨便一低頭,長髮從肩頭垂落,在空中盪出一道弧線,遮蓋住小巧白皙的耳朵。

不用看正臉,僅從背影上來說也會覺得她一定很漂亮。

虞夏剛找到吹風轉過身,就看見謝青辭直勾勾盯著她看,毛巾扔在一邊根本沒擦頭髮。

“看什麼?”

謝青辭視線追著她的走動,說:“看你漂亮。幫我?”

虞夏皮笑肉不笑:“你怎麼不去做夢呢?自己吹。”

說著把吹風扔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