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飯吃得虞珩心裡不是滋味兒,吃完了都沒嚐出來這兒的菜味道怎麼樣,只顧著對某人表達不爽了。

可是對方壓根沒感覺到他的怨念,覺得這兒菜不錯,臨走之前還給虞夏訂了五天的送飯服務。

飯送到家裡,就他們倆在,還能怎麼吃?還不是在家摟摟抱抱喂來喂去?!

虞珩真是一張臉陰到上車都沒緩過來。

嶽綾透過車窗看著隔壁那輛邁巴赫,回頭對氣得不行的虞珩說:“怎麼照顧得好你也氣?之前說人家年紀小不成熟不會照顧人,這下看他會照顧人了,還不滿意?”

“這叫照顧人?他們那是一時興起玩什麼情侶小遊戲呢,多生兩次病他還會這樣?膩膩呼呼表現給誰看?”語氣陰陽怪氣的。

嶽綾失笑:“你就是怎麼看都不順眼,我覺得已經挺好了,夏夏不是也喜歡?人家怎麼談戀愛你這個當哥的也要管?”

虞珩:“我為什麼不能管?我是她哥!”

“是啊,只能衝著兒子撒火的哥,你有本事就讓夏夏不準那麼喜歡人家。”

“……”算了,他開車,他不說話。

另一邊。

吃完飯大家就分道揚鑣各走一邊,何詞和小梅又實在不想和他們一起感受那讓人窒息的戀愛的酸臭味,於是謝青辭車裡就只有虞夏一位乘客了。

副駕駛確實是屬於她的,前邊兒的收納夾裡甚至還給她準備了補妝的工具,有一張帶著太陽花的貼紙貼在旁邊,上面是花體的“虞夏”兩個字。

“這個又是從哪兒來的?”她挑眉問。

謝青辭邊開車邊回答:“還是買勺子送的。”

店老闆以為他是虞夏的粉絲,還送了他一張列印出來的簽名照,要好評的時候還用“夏夏的粉絲麻煩給個好評吧”這句話來引導他。

虞夏看著那張貼紙笑。

“我以為這種東西只會出現在虞越或者小梅身上,你不覺得你玩這些有點幼稚嗎?”

“那得看怎麼玩,用在你身上可不幼稚。”

“……你還真是個變態。”

她蓋上他特意帶的薄外套,稍微蜷縮一點,轉頭對著他那邊。

“我睡了,到了叫我。”

“好,”他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,然後又收回去握上方向盤,“睡吧。”

虞夏合上眼。

外套很寬鬆,能蓋住大半個她,衣領就橫在她下巴那兒,她低垂著頭的時候能聞到外套上傳來的清新香味。

是她喜歡用的洗衣凝珠的味兒,還有一股謝青辭身上描述不出來的薄荷味,清新好聞,聞到這股味道,腦子裡就自動想象成他正抱著她,溫暖結實的擁抱讓她安心。

很難相信一件外套會帶來這種感覺,可能人對熟悉且依賴的物件總有種愛屋及烏的想法,只是一件外套或者慣用的東西,都能給神經緊繃的自己帶來無法表達的舒心感。

她迷迷糊糊想著,在半路就睡著了。

期間碰上紅燈,謝青辭停下來側頭看了她一會兒。

安靜的,精緻的,柔軟的女人正被他的衣服裹著,躺在他的車裡,就在他旁邊,是觸手可及的距離。

是他的。

他伸手輕輕撥動她額頭的頭髮,手指順勢而下在她唇上按了一下。

對方已經睡著,沒什麼反應。

但他收回手的時候還是自顧自低頭笑了聲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