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珩對她盯著人看的行徑非常不齒,心梗著吃完早餐,眼不見心不煩地坐在一邊去檢查虞越的作業去了。

大過年的也沒事做,虞夏又帶著謝青辭回了她房間裡——照樣是敞著門的。

謝青辭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,虞夏就踮腳坐上了桌上,面對著他說:

“剛才我和我哥說的話你聽見了嗎?”

他支著頭點了下:“聽見了,怎麼了?”

“雖然都是過去式了,但我打算跟你說點我和席珩的事。”

謝青辭表情一沉,偏過頭去:“不想聽。”

虞夏去捧他的臉,把他腦袋掰正:“不聽也得聽。”

她脫了毛拖鞋,穿著襪子踩在他腿上當支撐點,不顧他掙扎的幅度,平鋪直敘道:

“又不是說什麼甜蜜回憶,跟你解釋下我們現在的關係而已,免得你又吃醋不高興。

我和席珩現在就是普通朋友,臨宇和我哥的公司有比較深入的合作,雙方偶爾會碰個面。他對我就像哥哥對妹妹,也因為這一點,加上合作這麼多年了,我哥對他比較信任,所以上一次才會讓我蹭他的車回去。

他進軍娛樂圈也根本不可能和我有關,我和他沒有可能再重新發生點什麼朋友以外的感情,你不準多想。”

謝青辭看著她,片刻後笑了下,抬手覆上她的手背,歪頭在她掌心蹭了蹭:“好霸道,吃醋的權力都沒了。”

“有什麼可吃醋的,都沒關係了。”

他又去咬她手指,垂眸時濃密睫毛掩蓋住眼神:“我就是嫉妒。”

哪有人這麼直白說嫉妒前任的,虞夏手頓了一下,又更溫柔地捧著他的臉。

“那你要我怎麼做?”

“嗯——不見他們,可以嗎?不要有合作,非必要不要見面,好不好?”

就算現在沒有關係了,已經經歷過的過往也還在,他一想起那兩段他不曾參與過的感情,就忍不住去想他們曾經會有多甜蜜。

他沒有找過來之前,沒事做的時候也會自虐一樣上網搜他們同框的照片看,看媒體報道的他們“感情很好”,情緒就分外煩躁,像有個人掐住了他的脖子,呼吸都帶著含血疼痛的感覺。

虞夏看著他,沒立馬出聲。

半晌後才問:“上次我和俞止合作拍戲,不是都把所有日常和你分享了?還不放心?我記得你當時沒說什麼。”

謝青辭另一隻手也抬起來,抓住她的手腕,帶領著她的手去撫摸他的臉,眼神卻直勾勾盯著她,輕聲說:“我不想讓你生氣。”

他偶爾也會這樣分析她的微表情來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,虞夏不想打哈哈略過不提,而是皺著眉更深入地和他探討。

“可是如果我碰上一個大製作,我很想去,畢竟那對我的事業發展有好處,但裡面可能會出現俞止,也或許會是席珩投資的,這種情況,你是想讓我放棄嗎?”

“我說了,非必要情況。正常來講,你們合作的機會並不多,而且按照娛樂圈的風氣,你應該還會盡量避免和他們合作。”他說得很在理,看起來可不像是有感而發突然興起的。

明顯是早點想過這個問題了。

這要擱以前,她還真不一定會同意。當初和俞止分手就是因為戀情阻礙事業發展了,他企圖要插手她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