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何詞顫抖著聲音評價了一句。

“禽獸啊禽獸。”

虞夏沉默以對,覺得自己犧牲了太多。

今天晚上必須讓謝青辭以身償還!

她嘆口氣,不斷深呼吸的何詞已經開始掏出手機看工作安排,嘴裡癲狂似的說:

“讓我看看後面有什麼你們能在大街上碰到的活動…除了那個綜藝…我要完了,我一個英明神武的經紀人,好不容易坐上公司經紀人第一的位置,一輩子的名聲就要敗在你手裡了,我當初看你長得好看會演戲又有個霸總哥就歡天喜地簽下你了,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原來是個這麼急不可耐的禽獸呢。”

虞夏:“……”

他看起來急需吸氧機。

被唸叨了一路,虞夏都沉默沒說話,大腦裡反覆刷過“謝青辭會按摩”“謝青辭盤順條亮”“謝青辭可口無比”“她都是為了光明正大吃上兩口肉”等等顱內彈幕壓住自己想為自己正名的衝動。

終於,到家了。

她下車前還是沒忍住,對何詞說了兩句能從側面洗白自己的原因。

“其實是謝青辭這一期當著鏡頭說了太多話了,那麼直接明瞭,只要還是個有腦子的都能知道他現在愛我愛得要死,那我還能裝糊塗嗎?

網友又不是傻,到時候還要罵我裝模作樣釣魚。現在無非就兩個選擇,一是表現得拒他千里之外,這不可能,所以只剩下第二條了,公開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
所以不是她心急。

何詞邊操作著手機邊敷衍聽完她的解釋。

“說完了?行我知道了,上樓會你的情郎去吧,希望明天我找你的時候你還能爬得起來。”

他轉過來,總算是看著她的眼睛說了句不那麼敷衍的話:“色心大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體。”

“……”

嘭——她甩上車門,木著臉上樓。

從此以後她高貴冷豔的形象就要被打上四個字了——色慾燻心。

回到家,又是一頓收拾,她差點沒把身上的皮搓下來一層,泡在浴室裡一個多小時,泡得整個浴室全是蒸騰的霧氣,在四月這樣的天氣裡,又把她給蒸出了一身汗。

從浴室出去的時候,她都覺得自己活像剛從高溫蒸籠裡跑出去的肉菜。

對著外面穿衣鏡看了眼,渾身粉紅,睡裙下鎖骨都泛著紅,還有點水亮亮的感覺,那是浴室裡蒸騰出來的水汽。

在裡面待著都等不來乾燥的時候,她乾脆拿了身體乳出來對著鏡子抹。

先是手臂,脖子,然後把吊帶往下扒拉一半,從肩頭抹到鎖骨下面。

白膩膩的身體乳剛抹到胸口,門口傳來一點聲響,然後戴著帽子的謝青辭捏著從她這兒要走的鑰匙開門進來。

他顯然是沒料到進來就碰上這種場面,走了兩步後就停了下來。

兩個人隔著大半個客廳對視,虞夏表情鎮定地把手從睡裙領口裡拿出來。

“你怎麼這時候就過來了?沒其他工作安排?”

謝青辭喉嚨不舒服似的咳嗽一聲,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在客廳桌上,回答她:“暫時沒有其他安排。”

邊說話邊摘下帽子,然後拉開外套。

虞夏已經彎腰去抹腿,沒看他,還閒聊著說:“讓你想的事想好了?和你經紀人說了沒?還有,長暉投資了《灼春》,應該更清楚那邊的訊息,什麼時候播出?這部劇不上星只在網上播,獲得播出允許應該比較好辦。”

“還沒想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