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碰不上這樣一個霸總哥哥,但是凌蘿自認為從他們的實踐中找到了一個少受苦的好辦法。

“我們明天也去找找朋友,讓他們資助一點,或者直接麻煩他們開車送我們過去任務站點!唉,怎麼就沒早想到呢,要不然我們今天也不用花幾十塊錢打車了。”

虞夏用看暴發戶的眼神看著他們:“你們打車過來的?”

駱盛嘆口氣,點頭說:“原本打算坐公交,沒想到粉絲跟著跑,直接暴露了,追捕者開著車差點逮到我們。好不容易甩開他們,走了半個小時就不行了,中間還走錯了路。得,乾脆打車吧,反正一百塊怎麼都不夠,肯定要賺錢的。”

凌蘿還可憐兮兮地說:“我們還沒吃上飯,中午被追了一路,跑開後已經兩點了,在路邊吃了份炒麵,十五塊錢!路上跑的時候我還摔了!”

可憐見的,那手掌心都要擦破了。

虞夏拉著她的手,吹了吹,覺得這手軟嫩嫩的,還捏了下。

謝青辭垂眸掃過她們交握的手,把那個盆兒往她們倆中間一放。

“大家找找可以燒火的柴,我去找石頭。”

虞夏被迫收回手,見駱盛心疼地親了親凌蘿的傷口,牙酸兩秒,扭頭去找柴火了。

她幹活是麻利的,還很細心地把木棍全都掰斷,整齊地摞在謝青辭搭起來的“灶臺”旁邊。

謝青辭找了兩塊石頭把不鏽鋼盆兒墊高,半蹲著調整平衡性,袖口被撈上去半截,卡在手肘處,露出來的手臂精瘦,青筋明顯。

他低著頭看起來很認真,頭髮滑落遮擋了一點眼睛也沒管,刀削斧鑿的側臉線條和輕抿的嘴角,在點燃的火光裡更添兩分落拓。

凌蘿多看了兩眼,挪動過去靠近虞夏,問她:“你們這一路應該比較輕鬆吧?”

有車有吃的,謝青辭一看也比較能幹可靠的樣子。

虞夏在盯著一株菜看,想著不知道能不能薅點葉子下來吃,聽她問話後簡單說:“還行吧,前面也挺難的。”

“那你們這抄手哪兒來的啊?你們買了挺多吃的嗎?還剩多少錢啊?”

虞夏:“我哥贊助的,一切身家都是我哥贊助的。對了,抄手收費五塊錢,你們能接受嗎?不能接受我們待會兒就躲著你們吃,免得你們看了心裡難受。”

凌蘿:“……能。”

駱盛幫忙找了很多柴火,蹲在邊上看不鏽鋼盆裡的水慢慢沸騰。

再看著謝青辭從袋子裡拿出一次性筷子,紙杯和紙巾,他發出驚歎的聲音:

“你們這裝備還真夠齊全的啊,這是早做好了準備逃荒啊?”

這都不能叫逃命了,這得是家鄉顆粒無收帶著妻兒老小全部家當逃往南方啊。

謝青辭把紙杯給他們,拆開一雙一次性筷子,準備下抄手。

下抄手的第一步,叫姐姐。

“姐姐,不用撿了。抄手要下多少啊?”

虞夏拍拍手站起來,凌蘿驚訝地問:“他叫你姐姐啊?”

“對啊,”她已經波瀾不驚了,“不然也不好叫,兩個字還省事。”

她大步走過去接過當家權力,問凌蘿:“你們吃多少個?”

“十,二十幾個吧?你們有那麼多嗎?”

虞夏拍一下謝青辭的手背,他就往下夾抄手放進沸騰的水裡。

“今天第一天,贈送你們一個友情價,三毛錢一個,超過十九個可以減一塊錢,超過二十一個加一塊錢,你們要多少個?”

駱盛:“…二十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