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夏自認為自己不是愛撒嬌愛哭的人,起碼從出道開始後就不是了。

受傷,受委屈,想哥哥的時候,都自己忍過去,因為身邊已經沒有能時時刻刻陪著她,縱容她脾氣的家人。

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哭,明明上一刻還在對小梅感到無語,誰能料到自己一聽謝青辭說話就忍不住掉眼淚了呢?

她舔了舔嘴唇,趴在他懷裡,小聲說:“其實還有點痛。”

謝青辭脫下外套裹住她,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發頂,開口時聲音沙啞低沉:

“乖,我看看。”

她那條腿上蓋著很寬鬆輕薄的一層布,揭開後紅痕還很明顯,被按摩過的淤青看起來有點腫,也挺嚇人,

他輕輕碰了下。

虞夏下意識往回縮。

“怎麼,這樣也痛?”他皺著眉問。

她搖搖頭:“不是,癢。”

他手掌拖在她腿肚子下,抬起來一點,讓她的腳踩在他膝蓋上,然後垂眸從膝蓋下一路親到腳踝。

“怎麼這麼冰?”

腳踝太敏感,她又往後縮了下,回答他:“正常的,放開。”

謝青辭握住沒放。

她瑟縮的樣子太誘人,被他寬大外套蹭得凌亂的頭髮,泛紅的眼眶,沾著眼淚的睫毛,還有半咬著嘴唇避開他目光的樣子,都是罕見的嬌怯。

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強迫良家女子的惡霸。

並且陡生出一種愈演愈烈的強迫想法。

“太冰了,我握著,”他剋制地移開視線,找了個理由,“幫你暖一暖。”

虞夏:“那你別摸啊。”

謝青辭停下摩挲的動作,認真地看著她,問:“真的不可以嗎?”

“……行了,摸,閉嘴。”

他低頭笑,緊緊摟著她,還得寸進尺地貼著她耳朵問:“那我能不能繼續親你,這樣可以讓你忘掉腿上的痛。”

“……怎麼,你的吻是止痛藥啊?”

“如果你想要這種效果,我也能試試,”他手指拂開她的髮絲,調笑似的說,“你知道我很好學的,對不對?”

虞夏拿頭撞了他一下,額頭磕在他胸膛上,撞得他悶聲笑。

他摸了摸她的臉,兩個人保持著非常近的距離,嘴唇開開合合間都能碰到對方。

“休息一天吧,好不好?”

“不了,並不嚴重,到了明天就能好。”

他嚥了咽喉嚨:“我很擔心。”

看著她從房頂滾下來的時候,心臟都要停跳了。

但虞夏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的意思。

“這是演員要習慣的,每個職業都有風險。你把我的傷放在其他人身上,還覺得嚴重嗎?不是很嚴重,所以沒必要拖累整個劇組的進度。”

謝青辭閉眼,輕輕咬了她唇角一下。

“那我每天來給你抹藥。”

每天來?不怕被撞上啊。

她順著想起了正事,推開他一點,問:“你今天……你經紀人怎麼說的?”

“讓我收斂點,可是喜歡這種事怎麼收斂?”

他若無其事地繼續說:“我喜歡你本來就不是秘密,我就是想讓這訊息人盡皆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