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夏頓了下。

“哦,還有其他待搭配嘉賓嗎?”

何詞瘋狂找人打聽這事,把已知的嘉賓告訴她:“還不清楚,現在已經定下的除了你,還有一對情侶,一對運動員。聽說節目組是打算搞淘汰制,應該會有五組到七組嘉賓。”

那剩下的席位還多著呢,不是沒可能出現另外的“散裝”嘉賓。

“如果有其他待搭配嘉賓,儘量不要和謝青辭碰到一起。”

何詞停下動作,詫異地問她:“為什麼?”

她理所當然地說:“只要是一男一女就有可能被組cp,愛豆本來就女友粉多,我很容易被罵,換個別的人組隊還能輕鬆點。”

“道理是這樣的沒錯,可是你之前的態度還不是這樣的。怎麼,回家被你哥鞭策了,決定封心鎖愛四大皆空了?”

“………對。”她承認得很乾脆,帶著一種對未來事業版圖將要越過北冰洋的自信。

“現在不搞事業不搞錢,將來哪有臉來把我老哥見?”

何詞:“押韻不錯,我再給你接個說唱綜藝。”

“不不不不不不用了!我駕馭不住!”

劇組裡仍然是一片歡樂,虞夏身體還有些不舒服,拍戲之餘就坐在火爐旁邊烤板栗吃,窩在邊上不動彈。

演男主角的那個演員還笑她:“你這樣子跟個林妹妹一樣,要不你下部戲就接這種人設的吧,反差感估計也能火。”

虞夏倔強地從厚重的衣服裡伸出一根手指,搖了搖。

“你太看得起我了,別以為林妹妹好演,等我演技再老練點還差不多。哎哎哎,那個板栗是我的。”

她伸著那根手指費力地去勾那顆有些燙的板栗,白皙的指尖一戳一耙,板栗一點一點滾到她的烤火範圍內。

去掉了美甲貼的指甲蓋上,是健康的粉色,在板栗的深棕色映襯下,她的食指就像白玉糯米餈上點了片桃花瓣。

男演員沒忍住,看了好一會兒,旁邊人咳嗽一聲他才反應過來,有點臉紅頸漲。

何詞看得一清二楚,再看虞夏本人,正專心致志地剝板栗呢。

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。

就著板栗和夜色,新年開工第一天的戲份終於拍完,一群人往酒店走。

虞夏行動緩慢,走在後面一點,跟著大家上樓,突然聽見有人在喊:

“小謝回來啦?”

“不是生病了嗎?沒必要這麼趕。”

“你這臉色感覺都是青的,注意休息啊。”

然後是謝青辭不疾不徐的清冷聲音。

“羅姐,蔡哥…”

“還好,已經好多了,早點回來不用耽誤大家的進度。”

“勞大家關心了。”

本來打招呼過後就各走各的了,可是他仍舊站在那兒不動,目光直直地看向人群后面。

有人很上道地讓開了位置,大家心照不宣地看向後面的虞夏。

“虞夏姐。”謝青辭開口叫她,有些躊躇和試探之意。

虞夏客氣點頭,然後扣上帽子在何詞和小梅的護送下直接回了房間。

沒說話,沒看他,沒笑。

他垂眸看著地面,表情落寞。

當晚,劇組所有人都知道了——謝青辭喜歡虞夏,但虞夏開始不待見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