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演一說卡,謝青辭的助理就帶著厚外套跑過來。

這麼冷的天,他赤著上身跪在地上,但凡換個人都得一直抖到重來一條。

幸虧他年輕人火氣大。

另外的工作人員拿了溼巾給他擦身上的“血”。

虞夏撿起那根特製軟鞭,翻來覆去地觀察,很感興趣。

“這鞭子做得厲害啊。”

特製的“血管”被編在裡面,透過上面的細毛流出來,拿著的時候好好的,只有用力甩過去,才會在被抽打的地方留下一條“血痕”。

好東西,想要。

她追著導演問:“這根鞭子後面不用了吧?能不能賣給我?”

導演對她的喜好感到奇怪。

“你要這個幹什麼?買回去抽人洩氣啊?”

剛披上厚外套的謝青辭抖了下。

助理貼心地問他:“怎麼了,還是很冷是不是?需不需要用暖身貼貼在衣服上?”

他搖頭:“不用。”

虞夏還在認真回答導演的問題:“當然不是,我是買回去收藏的,這製作工藝我沒見過啊。”

導演經不住纏,還真把鞭子給她了。

她擱片場邊上坐著就開始仔細研究那鞭子的彈性,研究用多大的力氣,從哪個角度抽,會比較疼一點。

小梅看得牙酸,瞅一眼隔壁端坐著沉默不語的謝青辭,小聲說:

“姐,家暴不可取啊!”

“不管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,你都要理智冷靜,先和他講道理,他畢竟還年輕嘛。要是講道理講不通,你再虐他,不過用鞭子抽還是算了吧?很血腥的!”

虞夏:“……我倒是很想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血腥。”

玩鞭子玩了沒多久,何詞來了,說探班的隊伍已經快到劇組,媒體也進來了兩家,讓她趕緊收拾收拾自己,務必要美美地出現在鏡頭裡。

沒一會兒,原望就跑了進來。

片場入口那兒一群人,就他最歡騰,過年回家看見媽了一樣,興奮地對著她揮手。

她還看見了宋奚和魏堯堯,不過沒看兩眼,就被原望龐大的身軀給擋住了。

“……你穿這麼厚幹什麼?”

“我帶了我家白手套來。”

他唰一下把外套拉開,一隻貓貓頭從他懷裡鑽出來,細聲細氣地對著她“喵”一聲。

虞夏驚呼一聲,就著他這袋鼠媽媽的姿勢,摸了把貓頭。

“你好啊白手套,乖乖,好可愛啊你,”前面是要融化的聲音,後面對著原望本人就成了怨種同事音,“那兩個保溫桶又是怎麼回事?”

原望提著外賣來的,他揮手讓助理把兩個保溫桶揭開,很貼心地說:

“考慮到你苦哈哈地拍戲很可能吃不好睡不好,所以我特意給你帶了小區樓下那家外賣。”

她擼著貓探頭一看。

一桶裝著火鍋湯,一通裝滿了各種蝦餃丸子火腿腸。

他沾沾自喜:“噹噹噹當!火鍋外賣!貼心吧?”

虞夏:“……好貼心啊……火鍋底料都被煮好了,你是事先吃過一輪了才帶來的吧?”

“瞎說!我這是為了方便!”

他找人借了電磁爐和一口小煮鍋,萬幸的是每個劇組基本都有這些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