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奚結束通話電話後沒兩分鐘,謝青辭就打電話來了。

一上來就問她:“姐姐,剛才有人打電話嗎?”

不是明知故問嗎,打不通肯定會有正在通話中的提示啊。

虞夏“嗯”一聲,放鬆地往後倒在床上,嘴角的笑不自覺地冒出來。

“是啊,你猜猜是誰?”

謝青辭:“是我認識的人?宋奚?”

“……”沒意思,一下就猜到了,“對,是他。”

謝青辭語氣冷淡:“他打電話給你幹什麼?”

那個“他”字咬得重重的,好像宋奚是個侵佔他地盤的流浪狗。

她慢悠悠說:“還能幹什麼,就是說些亂七八糟的……哦他還說,魏堯堯知道我們的事。你知道這事兒嗎?”

魏堯堯看起來就是個樂顛顛兒的傻白甜,除了嘎嘎笑就是嗷嗚哭,還真不像是知道自己隊友被富婆潛規……被女導師釣上手的聰明人。

謝青辭不覺得驚訝:“有猜到,不過不用擔心,他不是宋奚。”

魏堯堯是個聰明人。

“你這說得宋奚很蠢一樣,”她話鋒一轉,“好吧,確實有點蠢。”

謝青辭:“下次不要接他電話,或者現在就拉黑。”

“知道了——醋精轉世。我還想說你呢,整天都待在一起,還要打電話,就這麼點空閒時間你還不嫌煩?”

那邊安靜了兩秒,謝青辭問:“你嫌我煩?”

“……當然不是,我是在嚴肅詢問。你看,我們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十六七個小時都在一起,有什麼事不能那時候說呢?晚上回來打電話好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啊。”

她很久沒這麼苦口婆心小心翼翼地勸說過別人了,上一次還是在警告虞越好好學習別變渣男的時候。

但謝青辭並不領情,他很理所當然地說:

“怎麼沒有話說?我有很多話沒辦法在白天說,只能等這個時候。如果我能在片場裡抱你,親你,吃飯的時候能讓你坐我腿上,拍戲的時候能把你按在床上……那我還能勉強答應回房間後互不打擾。”

“……”她張了張嘴,想罵他是變態。

不過還沒開口呢,他就心有靈犀似的猜到了。

“在心裡罵我變態呢?你也知道白天做不了我喜歡的事對不對?所以這個時間對我很重要。就算真的沒話說,也不被你允許做,但只要聽到你聲音我都樂意。”

虞夏臉上飛紅。

“你真是…行了,嘴甜得要上天,打電話就打電話,我不說了還不行嗎?我要睡覺了!”

謝青辭輕輕淺淺地笑:“保持通話暢通啊姐姐,我會一直聽著。”

她悄悄呸了聲,心裡再罵一句變態。

謝青辭是有點喪心病狂在身上的,一開始能滿足每天見面時時接觸,後面非要佔據她剩下的時間打電話,影片,最後連影片也不能滿足了,找著機會就敲她的門,肆無忌憚。

虞夏都擔心他身體虧空,每天晚上想盡辦法哄他回去。

什麼“我不會做的”“我只是想抱著你”“我只是想吻你”“別推開我”這種可憐話說多了,她免疫力也提高了,堅決不信,一心趕人。

就這麼博弈一段時間,他們在劇組已經待滿了一個月。

到跨年的時候了。

謝青辭也算是當前小頂流,當初選秀那個平臺早早官宣了他要去參加跨年演唱會,藉此還吸引了大量粉絲關注平臺。

所以他提前一天就在劇組請了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