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姬青琊,如何能在仙宮任一品天驕?

半個時辰後,青木將空車送去了酒坊,空手而歸。

姬青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,看著滿地的酒罈子,眼中憂慮:

“這些酒就一直放在外面?

棺材鋪就那麼點地方,二樓定也放不下,被人偷了可如何是好?”

他顯然是多慮了。

因為接下來一個月,向苼沒回鋪子,就坐在外面,一刻不停地喝酒。

“石頭姐原來竟是嗜酒之人啊……”

姬青琊坐在棺材鋪門檻上,看著不遠處酒罈堆裡的向苼,嗅了嗅飄來的濃郁酒味,又有些心疼:

“喝一半倒一半,石頭姐這是什麼毛病?太浪費了。”

他嘴裡嘀咕著,渾然不見靠在門邊的青木,目光深邃了一分。

“石頭姐,我能不能也嚐嚐味兒?”

他喊了一聲,拍拍屁股站起來,正要過去,卻見向苼驀地回頭一個冷眼。

這一眼,太過冰冷。

姬青琊自從來了棺材鋪,從未被向苼用如此冷寒的目光盯過,一時間身形僵在了原地,呼吸微窒。

直到向苼收回目光,他才狠狠鬆了口氣,轉身重新坐在門檻上,抹了一把頭上冷汗,嘀咕間,語氣不免怨懟。

“好歹也是我一車一車拉回來的酒,嘗一口怎麼了?”

姬青琊氣不過。

這時,頭頂忽然傳來一聲淡淡的提醒:“掌櫃所喝,應是祭日酒,你如何能嘗?”

此話一出,姬青琊登時渾身一震,滿臉的氣憤立刻被愧疚代替。

“哎,石頭姐怎麼不早說,我剛才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啊……”

他自責了一陣,旋即才想起來什麼,抬頭看著青木:“你怎麼知道?”

青木直起身,在姬青琊身邊坐下,不答反問:“她姓石?”

姬青琊聞言頓時又笑起來:“你這問題,跟我當初剛來的時候,問的一模一樣。

石頭姐才不姓石,是因為這石塔棺材鋪,大家都叫她石老闆。

我問石頭姐叫什麼,她居然說自己現在沒有名字。

我又問為什麼不取一個,她說沒必要,石頭姐真是個性子古怪之人……”

姬青琊如竹筒倒豆子一般,當原委說完,而後才反應過來,神色微惱,狠狠一拍青木肩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