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女身後有上官寧撐腰,這張臉說不定都是假的。

就算是上官謙親自出手,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查到其人的具體身份來歷,他怎麼說?

「看來方統領是拿不出證據了?」

向苼臉上笑容一收,目光瞬冷,「既拿不出證據,那便是誹謗汙衊!

身位一軍之統領,卻給同僚身上潑髒水,方本齊,你是何居心?!」

方本齊臉色一陣變幻,「你想如何?」

「不如何。」

向苼抬手朝上官寧行了一禮,「大人,我初來乍到,總不好與方統領大打出手,那反倒成了我的不是。

方統領如何處置,一切聽憑上官大人定奪。」

方本齊臉色一變,鬼使神差地看了烏崖雋一眼,而後便聽到上官寧以同樣的口吻說道:

「便與烏統領一樣,罰去十年俸祿,小懲大誡。

方統領,日後萬不可無憑無據便汙衊同僚,以免傷了同袍情分。」

方本齊臉色像吃了一百隻蟑螂一樣難看,咬牙吐出四個字。

「屬下……謹記!」

「行了。」

上官寧語氣微肅:「你們十一人都是我麾下干將,天天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起內訌成何體統?

下次再敢捕風捉影汙衊同袍,罪罰可不會是十年俸祿這麼輕飄飄,都聽清楚了?」

眾人當即齊聲點頭,「屬下明白!」

「都散了吧。」

上官寧擺了擺手,方本齊卻還有些不甘心,遲疑著開口:「大人,那月營……」

上官寧抬眸厲光一閃,方本齊心神一凜,後半句立刻吞進了肚子裡。

上官寧面容頓緩,輕聲笑道:「月勝的名字與月營相撞,確是巧合。赤青軍的規矩不可破,總不能為月營破例。

此事,我會上稟氏族,你等專心操練兵將,莫要再為這點小事分心。」

方本齊聽得眼角抽搐一下,卻不敢反駁,低頭應是,再抬頭,上官寧身形已憑空消失在座位上。

主帳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。

方本齊回頭看著向苼,語出陰沉:「月統領,好手段!」

「方統領謬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