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魚兒?」追風依舊不懂,順著秦然的視線看過去,他的虎眼目力極好,隔著很遠距離,看到那邊山林邊,有十幾個人在暮色、山林的掩蓋下,向道劍門這邊偷偷摸摸的過來了。

「他們是誰?」他發出連問,「他們要做什麼?」

「他們,就是魚兒!」秦然道,而後指了指那邊,與追風示意,「去把他們給我咬死。」

「為什麼?」智 障兒童歡樂多,追風的十萬個為什麼,「別人跟我們無冤無仇,為什麼平白無故要把別人咬死?」

秦然回頭就給追風的大腦袋一個巴掌,笑罵道:「為什麼為什麼,哪有那麼多為什麼?你現在連爸爸的話都不聽了是吧?是不是翅膀硬了?我讓你去你就去,哪有那麼多為什麼?」

這就是標註的雙標了。李詩音說「別人跟我們無冤無仇……」時,他就耐心解答,追風問時,就是一巴掌。追風拿大爪子撓了撓腦袋,又發出疑問:「爸爸,我沒有翅膀啊?!」

「滾!」秦然抬起一腳,將追風往那邊踹去。

追風在空中伸展身姿、調整體態,一邊向那十幾個人過去,一邊又向秦然問道:「爸爸,我不是狗啊,你為什麼要把我當成狗來使喚?」

秦然聞言不由崩潰,他嚴重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,因為他不佈陣法復活他大哥,而故意氣他。

這次第一波想來道劍門打秋風的魚兒,是一個小小小宗門,雖然就派出來十幾個人,卻還有大半都是築基期。追風衝過去,甚至不需要現出原形,幾個衝殺,就將這十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、再起不能。

追風邁著貓步,帶著貓科動物特有的臭屁從那邊走過來,眉眼向秦然抖了抖,意思是問秦然他厲不厲害。

秦然上去就是一腳,踹在追風的俊臉上,罵道:「人殺了,屍體搬過來啊!我們這是釣魚!不能白釣,是要有收穫,有戰利品的。」

追風又才臭屁的走回去,颳起大風,將十幾具屍體都吹過來。

自然,這麼大的風,吹得秦然髮型都亂了,追風的俊臉免不了挨踹。

「這些人來打秋風,殊不知也是我們的秋風。這次是我們攔下的,那從中所得都應該是我們的。」秦然與追風說道,又以專業的手法教追風摸屍,「摸屍……咳,收拾戰利品,是行走江湖的必備手段。這可是你老爸的秘傳手法,不可外傳……」

秦然一邊整理著戰利品,一邊向道劍門外、很遠的地方望去。似乎看見了什麼,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嘲弄的笑。

「爸爸,你又在猥瑣的笑什麼?」追風看過去,什麼都看不見,便不解地問道。

「猥瑣?」

「啪!」追風又挨一個大巴掌。

「爸爸,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我了?」夜色中,追風提出抗議,「我都長大了,是虎大王了,要是讓別人看見了、讓方圓十里的小動物們看見,我還要不要面子了?」

「虎大王是吧?」

「啪!」

果然,他這建議秦然不要打他的建議被秦然用打的方式回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