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峰忙道:“陳長老,無需多禮,你是我幫中的長老,為我丐幫做了這麼多利於國家社稷的大事。雖然以前我們來往的並不多,但是以後,我非常歡迎陳長老與我們一起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”

“哈哈哈!好。”陳長老大笑道,“我也不是不喜歡喝酒,就是怕自己喝多了會亂說。現在既然大家都說開了,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呢。”

屋內的眾人看見四大長老皆無事,不由心中暗中鬆了一口氣。

唯獨簫曉皺眉道:“大哥,你肩膀處刺了四刀,這刀鋒鋒利,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,那就趕緊止血吧。不然我怕大哥沒倒在陰謀之下,反而倒在了失血過多之下,那傳聞出去,恐怕又是一件奇事了。”

喬峰衝簫曉笑道:“三弟說的什麼話,你大哥我,身壯如牛,此刻,給我喝十斤高粱酒我就沒事了。區區一點鮮血,值得什麼。”

簫曉抿了抿嘴,決定不說話了,出手如電,把喬峰肩膀上的傷口都點了穴道,讓鮮血不再往外流。喬峰愣住了,盯著簫曉道:“三弟出手實在是太快了,我都沒看清楚,穴道就被點了,三弟的武功怕是在我之上。”

簫曉呵呵一笑:“我怕大哥還沒喝上心心念唸的十斤高粱酒,就先失血過多倒下了。不瞞大哥,我有點暈血,所以先替大哥止住傷口。還麻煩大哥趕緊回屋去休息,我等會和二哥一起去看望大哥。”

段譽在一旁有點暈,三弟暈血嗎?他剛才那一掌打的全冠清一身血,也沒見他面色有一絲改變,怎麼這會子就暈起血來。

喬峰被簫曉面上帶著的冷笑鎮住了,總覺得他如果再不答應,恐怕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。於是,他爽朗一笑道:“哈哈哈,好,那我就聽三弟一回,回去先包紮傷口。還請白長老幫我安排下我這兩位兄弟的住處。”

白世鏡在一旁拱手道:“是。”

喬峰被蔣舵主帶到屋內去了,白世鏡衝簫曉拱手道:“今日的事,真的是多謝二位了,如果不是王公子你出手,不知道還會引出什麼其他事情來。”

簫曉笑道:“白長老客氣了,大哥的事,就是我們的事。今天能幫到大哥,我們都覺得很高興。我大哥不善於言辭,容易被一些小人嚼舌根,鑽空子。希望白長老看在大哥全心全力幫丐幫做事的份上,能儘快消除這些不實的言論。”

白世鏡笑道:“那是自然,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,我騰出手來就會去找出傳播謠言的人,還幫主一個清白。”

簫曉點點頭:“那就仰仗白長老了。”

白世鏡搖搖手道:“這是我身為執法長老,應該做的。來,二位,請跟我來,我幫二位找一處地方,暫且住下。”

白世鏡邊走邊說:“這裡是蔣舵主的地方,比較簡陋,希望二位不要介意,與客棧那是沒法比的。”

段譽忙道:“白長老太客氣了,我們只不過暫住一晚,明兒我們就要出發去的別的地方,能有片瓦遮身已經很不錯了,哪裡還敢奢求什麼。”

簫曉聞言愣住了,明天他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嗎,她怎麼不知道?

白世鏡在前面帶路,簫曉與段譽在後面一路跟隨,只見白世鏡左轉右拐,看似地方不大,但是地形卻甚是古怪,很快,到了一間屋子前,白世鏡道:“這裡原先是準備給幫主用的房間,但是今晚,幫主可能要與蔣舵主徹夜長談,所以這屋子,按照幫主的意思,就讓你們暫住。”

簫曉奇道:“大哥今日受了這麼重的傷,還要與蔣舵主徹夜長談?有什麼要緊的話,非要今晚說?”

白世鏡笑道:“既然王公子是我們幫主的義弟,我也就不瞞你們了,其實,今晚……幫主要和蔣舵主把酒言歡,幫主幾乎晚晚都要喝酒的。”

段譽愣了愣道:“可是大哥今日受傷頗重,連我這個門外漢都知道,晚上不宜喝烈酒刺激傷口,怎麼大哥還……”

白世鏡苦笑道:“幫主的習慣就是這樣,我們做屬下的,只能規勸,並不能強行要求,所以……”

“麻煩白長老了,如果我們等會想去看望大哥,應該怎麼走?”簫曉打斷了白世鏡的話,問道。

“這屋子周圍都是丐幫的弟子,只要王公子推開門,喊一聲,來人,就會有弟子前來。”

簫曉點點頭推開門,明顯這屋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,但是打掃的很乾淨,只是裡面的東西過於簡陋,只有最基本的桌子椅子,裡屋估計也就一張床。

等等,一張床?她與段譽兩個人怎麼休息?

簫曉走進屋子,打量了一番屋子,道:“我看內屋就一張床,所以……”

白世鏡抱歉的笑笑道:“事出突然,就幫主的這個屋子還能住人,其餘幾乎沒有空著的了,尤其今天,還有這麼多兄弟突然來到這裡,屋子本來就不夠用了,只能委屈二位在此歇息一晚了。”

聽白世鏡這麼一說,簫曉突然明白了喬峰為何今晚要去蔣舵主屋裡,與蔣舵主把酒言歡了,如果不把酒言歡,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屋子裡,休息一晚上。

那畫面,簡直太辣眼,不敢看。

尤其是,兩個大男人,一個小女子,擠在一個屋子裡,休息一晚上。

她以後總是要恢復女裝的,總不能一直以男裝示人。那她恢復女裝以後,這日子還過不過了。

簫曉覺得腦殼很疼。

簫曉也抱歉的笑笑道:“一時忘記了今晚還有這麼多幫中其他弟子也要在此留宿,是我們孟浪了。多謝白長老,請白長老回去休息吧,也勞累了一天了,我們有事,自會喊人的。”

白世鏡對兩位公子的通情達理而感到安慰,雖然都細皮嫩肉的,看上去一點也不男人,但是行事作風都很爽快,幫主果然沒有看錯人。

白世鏡施禮走了以後,段譽把門關上,坐在椅子上,嘆了一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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