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!」簫曉忍不住打斷了九尾天狐玉兒的回憶,「妹妹呀,你這口若懸河不帶停地講了得有三四個時辰了吧,你到底是來吸取精氣的,還是來當說書先生的?」

段譽在一旁打斷簫曉的話,認真地望著簫曉道:「三弟,我倒覺得這故事實在有意思極了,你看天色還早,尚未天光,我們再多聽聽她說什麼,反正我們也不著急趕路。」

玉兒從迷離的神色中回過神來,定睛望著段譽,嬌笑道:「沒想到,白二哥還是一位憐香惜玉的公子呢,恕奴家眼拙,居然沒看出來,還以為你是一位不解風情的傻子呢。」說完,捂著櫻桃小嘴嫵媚地笑了。

「一開始我覺得你是妖女,一心用邪魔歪道的手段修煉,吸收了那麼多人的精氣。但是聽你說了這麼多,總覺得你肯定有苦衷,你一開始並不是像現在這樣,我……我只是想聽一個完整的故事。」段譽的眼神十分清澈。

「而且,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天亮就殺了我們,你這樣說,這不過是為了讓我們害怕,我們越害怕,你就越高興。」

玉兒撇撇小嘴,不高興道:「你以為你這樣拍奴家馬屁,奴家就會放了你們?」

段譽搖搖頭,鄭重道:「如果你真是故事裡所講的那樣,我覺得你心地善良,要不然王爺也不會喜歡你,只是,你們後來……」

「相見時難別亦難,東風無力百花殘。」簫曉不失時機地拽了一句詩詞。

玉兒眼睛一亮,輕啟朱唇道:「好詩詞,沒想到郎君你還有如此的才氣,」玉兒點點頭,「若你有如此的才氣,那奴家放了你們,也未嘗不可,況且,你們又認識修真界的大佬,萬一,那位大佬突然想起你們,從而來找奴家的麻煩,那奴家可冤枉的緊。」

簫曉笑嘻嘻道:「好說好說。」

旁邊的胖妞也喵了一聲:「主人,我反覆與系統溝通,就是沒回音,也許,系統在,升級?」

胖妞的聲音十分沒有底氣。

簫曉暗道:「滾它大爺的蛋,現在要靠自己,靠那倒黴催的系統君?本大爺早就被吸乾了精氣了。」

「主人,你哪來的精氣。」胖妞弱弱道。

簫曉狠狠瞪了一眼胖妞:「給我老實點,你要多說一個字,我就把你送給九尾天狐。」

胖妞立刻緊閉嘴巴,靠近簫曉,還討好地用腦袋蹭了蹭簫曉的衣服,一副乖巧的模樣。

「奴家只是希望,你們耐心聽完奴家的故事後,可以為奴家做一首詩詞,也算是對過往的總結。」玉兒眼珠一轉,提出了一個要求。

段譽俊俏的臉上寫滿了詫異:「詩詞,這個我不擅長,」扭頭看向簫曉,「三弟,你看……」

簫曉開啟扇子搖了搖,做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道:「到時希望玉兒姑娘,能給在下一些醞釀的時間,好的詩詞總是要有靈感的。」

玉兒溫潤地點點頭:「奴家也是知道這點的,所以公子不用擔心,奴家最有耐心了。」「既然說到故事,我有一個小問題,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」簫曉抱歉道。

「公子何須如此客氣,奴家待會還要仰仗公子呢。」

「你通篇都在回憶你與王爺的故事,但是最開始的時候,你說的是一位書生的故事。」簫曉把藏在心中好幾個時辰的困惑說了出來。

「原來郎君在想這個,」玉兒拍了拍身上的衣裳道,「書生只是奴家使用這入夢心法後遇見的第一個人,雖然有些可嘆,但他與我,不過是浮雲。」

「唯有王爺,」玉兒的聲音裡充滿了回憶,眼神又迷離起來,「才是永恆。」

「既如此,那我們就不打擾玉兒姑娘說書的雅興了。反正離天光還早,玉兒姑娘不如喝口水,慢慢說。」

簫曉拿出腰間的水袋遞給玉兒,玉兒接過水袋,媚笑道:「怎麼這會子又好客起來了?剛才你們可是視我如猛虎呢。」

簫曉尷尬地摸摸腦袋:「實在是沒想到玉兒姑娘有這麼好的口才,說了這麼久,想來也口渴了。不止白二哥憐香惜玉,我也憐香惜玉的緊。」

玉兒白了簫曉一眼,開啟水袋,飲了一口,點點頭:「這泉水甚是甘甜。」

——

我在一旁聽得分明,戚光想在王爺面前多加表現,但是衛塵卻希望可以由王爺做主,安排他做什麼,就做什麼。

一時半會也爭不出什麼所以然,於是,我準備偷偷閃人。

這時,戚光話鋒一轉,道:「衛兄,我既然拿你當兄弟,有些話,也就不藏著掖著了。我知道,你與嶽兄的感情比較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