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一聲:“你倒是做起人情起來了,跪著舒服嗎?還不起來?本王可沒讓你跪,這是自己要跪的,以後不要說本王責罰你。”

我撇撇嘴,真是一個小氣的王爺。

他喝了幾口茶,突然問道:“我看你好像消瘦了些,怎麼,沒睡好,沒吃好?”

我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,嘟嘴道:“好幾天沒閤眼了,今天就給吃了一頓,都快要餓瘋了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氣,又仔細打量了我幾眼:“看你精神挺好。”

廢話,我要不是九尾天狐,我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。

虧你還好意思說,王妃只是任性,心地不壞。

但我只是說:“可能皮糙肉厚,所以,只是餓瘦了,精神還好。”

他笑了,眼神似有似無地瞧了我的胸口幾眼:“皮糙肉厚,你可真是幽默。”

隨即,他拍了拍手,門外有人進來道:“王爺,有何吩咐。”

“去讓小廚房做幾道宵夜送過來。”

我眼睛一亮,真的有宵夜吃,頓時,勾起了我肚子裡的饞蟲。

他看見我嚥了咽口水,又笑了:“隨本王來。”

我無比順從地低頭跟在他身後,走到他的屋子。

“脫衣服。”

我猛地抬起頭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脫衣服?又不沐浴,我脫什麼衣服!

他看見我的眼神,嘆了口氣:“幫本王脫衣服,你的小腦瓜子裡想什麼呢?”

啊,我有點尷尬。

於是我抿了抿嘴,幫他把外套脫下,換了件衣裳。在一脫一換之間,難免會有些許肢體接觸,我倒沒覺得什麼,只是感覺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。

我望著他,不說話。

他有些惱怒:“傻站著幹嘛,給本王倒杯茶。”

倒茶就倒茶,惱羞成怒做什麼,剛才不是喝了嗎,怎麼又喝,水桶嗎?

看在夜宵的份上,我老實地走到桌子邊,倒了一杯熱茶,捧著端到他面前。

“賞你了,喝吧。”

嗯?

我抬頭望著他,眨了眨眼睛,這可是他專用的瓷器,很貴重的,居然賞給我喝?

我有點害怕,他是不是被我祖母附身了?

以我現在的功力,是看不出來問題的,畢竟我離道心通明,還有很遠的距離要走,可是祖母,她離道心通明,大概也就一步路的距離。

除了祖母,還沒有別人莫名對我這樣好。

“怕有毒?不喝?”

我搖搖頭:“我覺得你對我有點好。”

“呵呵,”他笑了,“就這點小事就叫對你好?以後對你好的地方多著呢,別像一個沒有見識的村姑似的,瞪著大眼看著我,快喝吧。”

我抿了抿嘴,低下頭,慢慢咀嚼他剛才說的話。

以後對我好的地方多著呢?

到底是我報恩,還是他報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