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雨瞬間昏迷了過去,不省人事!

冷秋水一閃身,便出現在了穀雨的身邊,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,然後盤膝而坐,將自身的一股靈力真元輸入到穀雨的身體之中,查探她的情況。

過了一會兒,冷秋水站起身,將穀雨抱起,放到了床上,讓她平躺下來,給她蓋上了被子。

張清清不安地問道:“穀雨姐姐怎麼樣了?”

冷秋水嘆氣道:“她是心中抑鬱,又突然間怒極攻心、悲憤過度,傷到了心脈,故而噴血。不過她睡覺一段時間之後,就會自行醒過來了。唉,我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會這樣,只是心病還得心藥醫呀!”

張清清說道:“你是穀雨姐姐的母親吧?她既然不想見到你,那你還是先回避她一段時間吧,不然她心情恐怕很難會平靜下來的。”

冷秋水點點頭,說道:“好吧,那便有勞你多費心照顧她了。你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,就儘管跟我開口,我住在東大街的谷家老宅子裡,那裡也是穀雨一直居住和生活的地方。”

張清清說道:“放心吧,她剛剛救過我,我定會照顧好她的。”

冷秋水不再說話,深深地看了穀雨一眼,便離開了富貴茶鋪。

穀雨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,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了過來。

她沒有下床,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,臉色仍然很是蒼白,眼中也沒有焦距,雙目無神,怔怔地發著呆。

在水雲深淵之中的那個晚上,那個臉色扭曲、面目猙獰瘋狂地撕扯著她衣服的畜生,竟然變成了她同父異母的哥哥!

穀雨感覺到自己幾乎就要窒息而死!

眼淚無聲地滑落,滴落在枕邊。

穀雨覺得,命運再一次狠狠地捉弄了自己。

她恨!

她恨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一切!

張清清走了進來,看見穀雨醒來,便坐到了床邊,輕聲說道:“穀雨姐姐,你是不是覺得心裡很苦,想說卻又說不出來,想哭也哭不出來啊?這裡沒有別人,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,說出來了心裡也許就舒坦了。”

穀雨沉默無言,一動不動,沒有什麼反應,也不知道是否聽見了張清清的話。

張清清嘆了口氣,走出去了一會兒,又端著一碗熱湯走了回來,說道:“穀雨姐姐,我熬了一碗蓮子湯,你起來趁熱喝了吧?你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。”

穀雨依舊仍是沒有什麼反應。

張清清將碗放在桌子上,看著穀雨一副已經心死的樣子,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

有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,因此屋子裡並不顯得黑暗。

張清清將房門關上,坐在床邊看了穀雨一會兒,便感覺到陣陣睏意襲來,自己便趴在桌子上,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穀雨終於從床上起身,戴上遮住頭臉的斗篷,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,返身將門關好,便悄悄地離開了富貴茶鋪。

她沒有驚動張清清,也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,趁著月色直接來到了城主府的書房之中,留下一封書信,便飄然離去了。

穀雨從此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,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