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楠回身漠然地看了一眼金承佳,說道:“難道不是這樣嗎?”

金承佳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,沉聲說道:“自然不是!我從小被人遺棄,所生活的環境充滿了各種爾虞我詐,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打殘打死,養成了謹慎陰冷的性格,也學會了對待敵人的心狠手辣,學會了對待比自己強大的人的阿諛奉承,但我自問也還沒有壞到人人喊打、天怒人怨的地步。”

金承佳頓了頓,看了一眼蕭楠,繼續說道:“而安菱是城主安軒之子,修為高深,實力強大。他收容了我,賞給我一口飯吃,我自然要事事聽從他的吩咐。安菱修煉採陰補陽之術,需要與女子雙修,但在進水雲深淵之前,他卻從未強迫過任何一個女子。所有與之雙修的女子,均是出自自願,何來的狼狽為奸,又何來的殘害良家女子之說?”

蕭楠聽了金承佳的一番話,不置可否,漠然地說道:“俗話說,無風不起浪。如今安菱和龍初陽已死,也是死無對證。你又如何能夠證明,你對我所說之話是真是假?”

金承佳似乎感受到了蕭楠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,不禁心中一凜。

看來蕭楠的確是有殺他之意,之所以沒有直接對他動手,不過只是給他一個為自己分辨的機會罷了。如果他敢有所欺瞞,並且不能讓蕭楠滿意,只怕立刻就會身首異處,死在蕭楠的手裡!

因此,金承佳繼續說道:“蕭城主若是不信我所言,可以隨意找人調查。但自從在水雲深淵被南香蓮毀掉容貌之後,安菱已經性情大變,開始變得歇斯底里,變得瘋狂了起來,做事不計後果,這倒是真的。至於他在此之後,有沒有做出一些強迫女子雙修的事情,我就完全不清楚了。”

蕭楠緊緊盯著金承佳的眼睛,沉默無語。

金承佳也坦然與他對視,並沒有出現絲毫慌亂之意。

就在這時,蕭楠的腦海裡忽然響起火鳳凰清冷的聲音:“此人在對你說謊。我本體的神念覆蓋整個水雲深淵,這裡面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我的耳目。我曾見到那個安菱強暴了一位名叫穀雨的女子,而此人當時就躲在不遠處的樹林裡面放風。”

蕭楠不知道這種直接在腦海裡對他傳音的手段,但他聽得出是火鳳凰的聲音,火鳳凰是不屑於來騙他的,因此他聽完之後,心中已是對金承佳生出了殺念。

蕭楠不動聲色地轉過身,遙望向遠處,淡然地說道:“我很希望你所說的都是真的,因為我剛才還想著,收你和你身邊永安城的武者們進入戰堂。”

蕭楠說完,揹負在身後的手擺了擺。

金承佳見蕭楠示意他離去,便微微低頭,向著蕭楠再次行了一禮,然後轉身往水雲窟的方向掠去。

然而,他剛剛走得數丈遠,便發現自己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了原地,絲毫也動彈不得!

在他的眼前,閃過了一道道絢麗的九彩霞光,將他全身籠罩住了。

蕭楠的話隨即響起在他的耳邊:“可惜,你卻對我說了謊,下輩子多行善事吧!如果你還有機會投胎轉世的話。”

下一刻,金承佳的身軀迅速乾癟了下去,全身的血肉全部化作了九彩的霧氣,然後凝結在一起,被蕭楠左手中的圓珠吸收了。

留在原地的,只剩下了金承佳的一張幹皮。

蕭楠右手屈指一彈,一道勁氣擊在了那張幹皮上,幹皮瞬間化成了飛灰,飄飄灑灑落在地上。

隨後,蕭楠又將永安城還剩下的兩百多名武者都叫出了水雲窟,對著他們說道:“諸位,如今外面已經形勢大變,天狼山周圍六城已經全部變成霸劍城的附屬城池,你們有何打算?”

接著,蕭楠將現如今外面六城的形勢對著眾武者說了一些。

永安城的武者們聽了之後,均面面相覷,有人說道:“蕭城主,你之前將我們帶到這裡的時候,都是蒙著眼睛過來的,如今將我們這樣叫出來,莫非……”

蕭楠眼神一閃,淡然說道:“我此次叫諸位出來,只給兩個選擇,一是歸順霸劍城,成為戰堂的武者,永不背叛。二是永遠待在水雲深淵。你們該如何選擇,可以考慮一下,我給諸位一炷香的時間。”

眾武者沉默,一片安靜。

沉沉的黑夜裡,傳來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。

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。

蕭楠看著眾武者,淡然地說道:“諸位,考慮的如何?”

眾武者其實根本沒的選擇,除非真想一輩子都待在這水雲深淵裡面不出去,老死在這裡。

最後蕭楠將眾武者的身份令牌都收了起來,說道:“這些身份令牌之上都記錄有諸位的詳細資訊,如若今後有人背叛,我也能很快就找到他。因此,我希望諸位都不要有其他的小心思,加入霸劍城戰堂,一心一意跟隨霸劍城一同往前走。”

眾武者都抱拳恭聲道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