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皇,臣這次過來是受人所託,希望您能在皇上面前幫著說個情的。”

太上皇看著水溶,心裡在猜測著他要說的事情。皇上最近也沒有做什麼,也就是冊封了安民侯。

說起來,太上皇都有些羨慕自己的這個兒子。

他這些年優待老臣,為的是什麼。

不就是為了在史書上留下個好名聲。

自己這個兒子跟自己是不同的,為了朝廷,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。

偏偏他的手下出了個能臣,小小的年紀,不僅點石成金,順帶著解決了北境的邊患問題。

還發現了紅薯這個利器,一舉扭轉了皇上的名聲。

聽說還有一個名叫土豆的東西,產量跟紅薯差不多,只是還沒到收穫的時候。

他若是能遇到一個,就不用弄得朝堂烏煙瘴氣了。

難道,水溶今天過來的事情跟那個安民侯有關係?

太上皇眯起了眼,看著水溶,問道:“什麼事情,你先說說。”

水溶被太上皇看得有些不舒服,但還是要說出自己這次的目的。

“太上皇也知道,臣雖然是郡王,但在那些老臣裡是小輩。那些叔伯們求到了臣的頭上,臣也是沒有辦法。”

不就是四王八公那些人嗎?

每次都是這個藉口,讓北靜郡王這個小輩出面,試探他的意思。

太上皇的年紀大了,沒精力跟他們都心眼子,說道:“我也知道你不容易,你就說說什麼事情吧。”

水溶憋了一肚子的話,沒法說出來,只好說到自己的目的:“他們想要請太上皇幫著賜婚。”

“賜婚,給誰賜婚?”太上皇好奇地問道。

水溶說道:“您也知道,那些功臣人家,因為忙於國事,無心教導家族子弟,導致現在有些青黃不接。他們也想改變這種情況,但家族內部積重難返。”

“安民侯年少有為,他們希望能跟安民侯聯姻,給家族爭取一些時間,處理頑疾。還請太上皇看在他們曾經的功勞上面,伸出援手。”

北靜郡王雖然說得可憐,但四王八公是根本沒有這個認識的。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讓太上皇心軟。

太上皇現在是明顯的吃軟不吃硬,只有扮可憐,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。

太上皇心說,果然如此。

若是別的人,太上皇也不介意做這個人情,但王庭軒確實麻煩。

王庭軒不是一般的臣子,他算是皇上的家臣,這種家臣,就算是太上皇也不好插手。

若真的插手到王庭軒的身上,父子兩個幾乎就能算得上是翻臉。

“你可知道,就算是我,也不能插手安民侯的事情。”

水溶能不知道嗎?

王庭軒的資料,各大世家人手一份,他是在皇上的田莊上長大的,天然就是皇上的親信。

若不是因為這個身份,早就被各大世家拉攏了。

他們不就是害怕王庭軒出自皇上的暗衛嗎?

他們根本就沒辦法保證王庭軒的忠誠。

如今,王庭軒成了安民侯,自然是必須與暗衛斷絕關係的。皇上也不可能讓他接觸暗衛的事情。

這樣,他們才能放心地拉攏他。

“太上皇,安民侯現在是朝廷的侯爺,身份自是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