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院那邊,顧堂生看到胡休回來,抬抬眸。

胡休便道,“東西已經交給知書,知書說這幾日老夫人心情好,極少動怒,許是這樣體內的蠱蟲才一直很安靜。已經按老爺吩咐的告訴知書,趙太醫開的補藥減半,也多在老夫人面前提提二夫人。”

顧堂生頷首,“我這也是沒辦法,若不是母親眼裡只有老二,我辭官都不能留在京都。”

胡休低頭聽著。

顧堂生感慨完了,才問起,“可打聽到了?禹義平去的那個宅子裡放著什麼?”

“暗下里有人把守,並不好靠近。”

顧堂生眉間閃過一抹戾氣,一瞬間又壓下去,“讓人繼續盯著。”

胡休應下,見老爺沒有吩咐欲退出去時,又被老爺喊住。

“送到二皇子那邊的帖子仍舊沒有回信?”

胡休:....."是。"

夜色下,呂氏在秦媽媽勸說下,總算是打起精神來。

“夫人,常氏的事還是要處理,那種眼皮子淺的人,一個處理不好,怕是會引起風波。”秦媽媽想了想,“若不是讓人給老爺送信,讓他來處理。”

呂氏聽到丈夫,臉上並無喜色,反而是鬱氣之色,“不必了,讓人去叫蓁蓁過來。”

秦媽媽愣了一下,馬上笑了,“夫人說的是,二姑娘手中有白馬精騎,這點小事自是能處理。”

顧蓁蓁得了信過來時,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工夫。

呂氏卻覺得時間太久,“怎麼這麼久?”

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,顧蓁蓁雖披著披風,還是帶了一層厚厚的雪進來,可想而知外面的雪下的有多大。

母親沒有心疼和關心,反而指責她動作慢。

前世的記憶回攏,顧蓁蓁似已習慣,“勞母親久等了。”

呂氏擺擺手,文竹低頭退下。

只留下秦媽媽在屋裡服侍。

“今日之事你怎麼看?”呂氏直接問。

顧蓁蓁反問,“母親想怎麼處理?”

“若不是你得罪人,又豈會有人針對顧府?更不會拿捏住常氏,如今鬧成這樣,你可知錯?”呂氏語氣不好,滿是怨氣。

顧蓁蓁心狠狠擰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,抬頭對上母親不帶溫度的眸子,“母親說女兒錯,女兒不敢反駁。母親呆在內宅,卻不知現在局勢,不是女兒去招惹別人,而是別人已經盯上顧府。想來這個月初顧府被搜查之事,母親也是知道的...”

"住口,那是男子要做的事,你是閨中女子,只需要做好自己本分之事便可,不要以為你祖母把白馬精騎給了你,你便可以肆意妄為。之前我當你還是懂事的,便也沒有多說,如今看來到底年少,你手中的白馬精騎交給你兄長吧..."

顧蓁蓁直接打斷,“母親,白馬精騎是祖父交到我手中的,特別叮囑過不能給別人,至於有一日我不在了再交給誰,那個人都不會是兄長。”

“顧蓁蓁。”呂氏從牙縫裡喊出女兒的名字。

顧蓁蓁毫不懼色的迎上母親的目光。

既然兩世都沒有母女緣分,那也不必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