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芊柔笑的別有深意,話說的也讓人誤會,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與李德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。

偏她又是打趣說出來的,還是當著眾人的面,你要是計較了,只能顯得你小氣。

這樣的人最噁心人。

只是如今沒有人敢到顧蓁蓁面前蹦躂,畢竟她現在是首輔夫人,皇上都叫一聲哥哥,顧家的權勢又在那裡放著,誰敢招惹。

可偏就有不怕死的。

不,不能說不怕死,而是自己的日子過的不好,左右都爛成這般,也就什麼也不怕了。

在外人的眼裡,李芊柔就是那爛瓷器。

顧蓁蓁挑眉,笑道,“怕什麼?他夫人不敢做他的主,還真只有我能做,不信你等哪次見到他夫人,你大可直接問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李芊柔笑一僵,隨即又道,“是啊,你與李德寶相處的一直都好。”

“只要與我做朋友的,沒有不好的,如果能不好,原因一定不在我身上。”顧蓁蓁淡淡的看她一眼,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

“自然,只是有些時候,朋友可以做,但是男人更不能不要,不是嗎?”

顧蓁蓁笑了,“這說說話,怎麼就扯到男人身上去了?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了,不但是我,就怕在場的人也聽不明白吧??”

顧蓁蓁看向在場的人,大家立馬像收到命令一般的點頭。

“說什麼這麼熱鬧?”程雁走過來,“小爵爺正在和大家拼酒呢,我說別喝多了,讓人盯著,這才過來,咱們也過去用飯吧。”

程雁走到顧蓁蓁身邊,輕手扶起她,“你得注意些,有了身孕。”

這種親密的舉動,顧蓁蓁便是以前與程雁之間也沒有做過,反而是與李芊柔之間,不分你我,兩個人有什麼小秘密都說的那種。

不過程雁要做給眾人看,顧蓁蓁也樂意捧場。

先前還囂張的李芊柔就這樣被眾人無視了,她抿抿下唇,不過一瞬間又打起精神來。

捧高踩低,這些人的做派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?

女子這邊剛坐下,便有下人進來稟報說首輔大人來了。

程雁看著顧蓁蓁笑道,“看吧,你家這位倒是看著緊。”

因這邊有女眷,沈少從不好到這邊來,顧蓁蓁又懶得起來,便讓半夏出去帶話,讓沈少從去男子那邊,正好就可以把文竹帶回來。

程雁坐下後,張羅著眾人動筷,又感慨眾人都到了嫁人為人母的年歲,說起過去的種種,大家也感慨頗深。

顧蓁蓁與眾人接觸的不多,倒是程雁是當年的大才女,與眾人來往密切,她們之間提起來的回憶,顧蓁蓁不瞭解,便坐在一旁做聽眾。

“看到了嗎?以前的你,並不受大家歡迎。”

顧蓁蓁笑道,“你不也是嗎?過去的都過去了,誰看過去呢,看看現在就好了。”

李芊柔冷哼,“你是不屑與我爭吵是嗎?所以我說什麼你都不在乎?”

“我有不在乎嗎?起碼我只要動手,就能按著你一輩子翻不了身,不是嗎?”顧蓁蓁看著她,“你不會忘記你做過什麼事吧?難不成讓我提醒你?你現在能安穩的呆在這,是因為郡王府,而不是我與你之間的友誼。”

李芊柔面色白了白。

“這次之後,便好好在莊子上待著吧,不要出來噁心人。”顧蓁蓁懶得再與她多說,“我沒有那個耐心天天讓你到我面前來噁心我。”

這一次,李芊柔是真的再不敢接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