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二房出事,徐大夫人也不會打起精神。

人就是有這種心理,自己受了災心裡過不去,看到別人也受了災,心裡就平衡了。

徐盛遠見不得妻子這副小人嘴臉,“府中出事,你作為長嫂,要多關心才是,在背後看笑話,別人怎麼看?娘娘在宮裡又如何被人看?”

“老爺這話說的我可不認,我頭髮的事就已經成了笑話,日後沒臉見人,二弟妹不曾過來探視,還想著趁我出事的時候從太子那邊撈好處,好在今日太子沒有過來,若是過來了也被傳染上了,咱們宣平侯府可就有大罪了。”

“要我看還是顧府太囂張,暗下里出黑手,老爺還是和太子娘娘那邊說說,怎麼把顧府先解決了。”

“顧府要動,也不能明面上動,要私下裡動。”徐盛遠作為男子,知道里面輕重,“上次太子和二皇子的人都衝進顧府,已經讓皇上有了意見,顧定是皇上的人,動他就是動皇上,所以還是要想想辦法,讓二皇子那邊動手才行。”

徐夫人總說,卻是做啊。

但這話也不敢說出來。

徐盛遠起身,“二弟妹那邊,明日你過去看看,既得了那種病,讓她在院裡安分的待著,不能傳開,這事我也想想怎麼辦。”

顧府敢這麼出手,真什麼也不做,只會讓顧府更加囂張。

徐盛遠面上不說,心裡對二弟妹還是有意見的,正如妻子說的,府中已是多事之秋,現在她還想著往上爬,若沒有這個私心,又怎麼可能發生今日的事,讓顧府給算計了。

徐夫人知道丈夫又去別的女人院子,心裡暗恨,卻也沒有辦法,自己受了這個罪,再想到女兒,見天色不早,只想著明日過去。

徐文雅那邊一直也沒有休息,頭髮掉光之後,她不吃不喝鬧了幾天,誰也不見,後來突然平靜了,身邊服侍的下人看了反而更害怕,心也緊緊的提著。

而且姑娘的性情也變化很大,平日裡也不讓她們在身邊服侍,院裡的下人也都消出去。

徐文雅看著出現在房間裡的人,她上前見禮,“表哥。”

太子抬手,“這裡沒有外人,表妹也不必見外,坐下說話吧。”

徐文雅這才起來,卻也沒有坐下,仍舊規規矩矩的站著。

太子見她沒坐,也沒再多勸,“你的事情不必著急,待安靜些日子,我自會給你安排。”

徐文雅張了張嘴,“勞煩表哥了。”

“顧二不簡單,她在宮中避開母皇算計,只怕還有後招,府上今日二夫人的事,也不會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,你明日提醒一下你父親。”太子起身,“只要把顧府名聲拉下水,日後的事情才好辦,你要記住這一點。”

太子沒有驚動任何人離開,徐文雅耳邊還回蕩著最後叮囑的話,想著自己被剃光的頭髮,徐文雅眼裡的恨意漸濃。